“你住口!”
在场的人都知道,几日前厉冥在
厉冥脸上的笑容还未彻底展开,见此脸色骤变,显得十分狰狞可怕。
其他人也没想到云寒竟会这般做,屋内登时安静下来。只见云寒挥去剑上血水,冰冷的目光扫视过屋内众人:“还有谁想看我舞剑?尽管站出来。”
原本还叫嚣着的魔族此时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,全都闭口不言。
“云寒!”厉冥的声音似是从唇齿间挤出来的,“你可知你在做什么?”
云寒看向厉冥,冷冷道:“二哥,我族历来讲究尊卑有序,今我是主子,他不过一介小小下属也有资格欺我辱我?如今我杀他一人已算是轻的,若当真计较起来,你觉得他的亲眷跑的了?”
怒火。
厉冥嘴角一勾,懒散的往椅背上一靠,笑道:“来人,取剑来。”
随着一名舞姬奉剑来到云寒面前,屋内气氛变得越发热闹,那些人拍着手笑着叫着“来一个,来一个”,一声高过一声。
这些人显然是将云寒当成了妓.馆中可以任意侮辱的风尘女子,毫无半分尊重可言。
云寒眸光半垂,使人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,只是他放在桌上紧握成拳的手却出卖了他的真实情绪。
厉冥对云寒的印象还停留在数千年前,那时云寒与其母亲待在破漏的偏院中唯唯诺诺,何曾敢如此跟他说话。
他不由磨了磨牙齿,冷笑道:“呵,云仙君当真是好大的威风,莫不是仙君之位坐久了,竟连父王都不尊了?竟敢当着他的面动手杀人,你将父王置于何地?”
云寒不避不让,正面应对:“母亲乃是父王妃子,我身为父王的孩子却被他们当成风尘之人取乐,我若真的没有脾气才是真的将父王的脸面踩在脚下。二哥,你与他们站在一处欺侮我,又是何居心?你又将父王的颜面置于何地!”
“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!”厉冥猛地站起身,因为太过愤怒,他面前的桌案都被带翻了,酒盏碗筷散落一地。
随着厉冥这一声怒吼,屋内的气氛变的剑拔弩张起来,云寒与愤怒的厉冥对视片刻,忽然笑了:“二哥是想与我比试一场?也好,上次并未能尽兴,正好今日……”
云寒久久不动,那舞姬也一直半跪在他桌前,双方就这般僵持着。
楚岚淡然饮酒,作壁上观。
只听厉炎笑劝道:“好了,小冥别胡闹,阿寒他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忽见云寒自座位上起身,接过了舞姬手中的剑。
旁边的厉冥眉头一挑,唇边恶意的笑容更深了,却见云寒抬手一挥,那叫嚷声最大的魔族声音猛地一停。
场中舞姬吓得尖叫不止,那人低头,就见殷红血液飞溅,他不可置信的捂住脖子,随后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