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原公司旧址,是个很旧房子。他说就是从这里开始,他胼手胝足,才换来现在基业。遇到危机时候,曾经朋友、合伙人都背弃他,花很久才熬过来,只能信家人可靠。他平时挺严厉,没听他夸过,所以这段时间总想起来,那次他跟说,以后就交给。”
因为相处二十多年,因为被爱过,被认可过,所以哪怕到现在知道,爱也是有条件,依然没法痛痛快快地舍弃,这才是最大沉没成本。他也不是没羡慕过周挽越,周正信跟周挽越说话时候,周挽越连正眼都不看,只等着结束时候来跟周晟抱怨,要求周晟补偿带他去某家预订极其麻烦餐馆。有点古怪,可并不坏,什都没跟他说,也能敏锐地察觉周晟出什问题。
和周晟之前打听到出入很大,也让周晟开始后悔把他拖下水。
周挽越没有说话,也没有看周晟,塑料吸管被他咬出个又个牙印。
“而且也没放弃啊,”周晟试图宽慰,“医生前几天还说,让考虑做手术。”
周挽越这才有点反应,从沙发上跳下来,低着头,把放在桌上试卷和包里装。
“不会变成你,”周挽越说,“你应该看看,等到你这个岁数时候会是什样子。”
其实他也没有想好,以后会变成什样人。或许是个文豪呢?也说不定。起码他现在知道不想成为什样人,起码再过十年,周晟也还活着。
死生亦大矣。语文书上这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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