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很喜欢,但以后你要告诉我,我唯独……”他抬眼,沉静看向陆起,“不会拒绝你。”
陆起眸色深了几分,他抬手摸着林有拙的头,眼里染上了光:“剩下九盒,下次用光。”
林有拙:“……”
不再留力,上药的手,用尽全力一按。
下一秒,卧室内响起男人陡然拔高的声音:“嘶!”
林有拙盯着陆起被咬得惨不忍睹的右肩,沉默了,记忆告诉他。
这他咬的……
而且就这错杂难消的牙印,肯定是多次咬出来的效果。
他皱眉:“要是用一个,就不会这么严重。”
他转身去拿那管消炎止痛的药膏。
他又闭上眼,将青年捞进怀里抱住,哑着嗓音说:“还早,再睡会儿。”
下一秒,同样的地方又被用力戳了一次。
陆起只好睁开眼,无奈笑道:“怎么生气了?”
林有拙难得露出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委屈,他指着床头柜:“说好是1个,你用了1盒。”
倒不是抗拒1盒,可他记得一盒是8个,也就是……
温柔的笑。
林有拙渐渐沉入了黑暗。
他觉得他仿佛飘在海上,海浪湍急又密集,他只得紧抱住怀里的浮木,然后越飘越远……
*
尽管全身和重新组装过一般,林有拙还是准时六点醒了。
冬瓜从睡梦中被吵醒,它听着隔壁越来越高昂的呼痛声,换了个面向,继续美美睡觉了。
*
接下来的时间,因为全身心投入了比赛,林有拙只觉得过得飞快,春天转瞬过去,夏天快到了。
比赛就在后天下午
陆起探身上前从后抱住林有拙,用昨晚那种低沉磁性的嗓音蛊惑道:“阿拙,别生气好不好?”
林有拙旋开药盖,低声说:“消气了,松开吧,给你上药。”
陆起却没松,反而抱得林有拙更紧了,似在叹息:“阿拙,怎么这么好哄……”
“因为这不是值得生气的事。”林有拙拉开陆起的一只手,转过身,垂着眼,认真给他上药。
青年的声音很轻,像是夏天的薄荷水,他平静继续:“
林有拙没忍住,一拳锤向陆起的肩头:“你不守信……”
“嘶!”
这一次,陆起脸色都变了,瞬间苍白。
林有拙怔住:“我没用力……”忽然想到什么,他一把拉下陆起的睡衣。
布料摩擦过伤口,陆起立即倒抽了一口冷气。
身上很清爽,家居服也另换了一套。
旁边的男人睡得很熟,床头柜上,那盒零度已经空了,旁边还放有一管用了小一半的消炎止痛的药膏。
林有拙躺了一会儿,到底还是伸手,戳了一下陆起的脸颊。
十分用力。
“嘶。”陆起皱眉低喃了一声,缓缓睁开眼,视野里是青年靠近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