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步停住。
林有拙再次抬手摁着嘴角,没有回头说:“换作是我,也会这样。你不用道歉。”
“可你生气了。”滚轮摩擦地面的声音靠近,那股淡淡的的柑橘味也越来越浓郁。
林有拙舌尖抵了抵疼痛的牙床,沉默了一会儿,他才能开口:“我是生气,但你没有必要道歉。”
这句话毫无逻辑,但林有拙是真这样想。
姜饼人饼干,空出一只手往上指了指上面:“听说是上面要求的。”
“哪个上面?”
咽下饼干,员工一乐:“还能有哪个上面?陆氏老大,陆总呗。”
……
与此同时,林有拙视野豁然明亮,那股心悸的感觉逐渐消失。
他放下手,压下毫不意外的牙疼,回头看着陆起。
“陆起,元旦之前,我们暂时别见面了。”
“我怕我会,控制不住揍你。”
他的前方已经空了,人流都奔去商场那边看灯光秀,唯有一个坐着轮椅的男人停在离他半米的地方。
有灯光落到陆起眉眼,他弯眉微笑:“林有拙,圣诞快乐。”
……
回到楼下,已经快一点了。
林有拙碰了碰嘴角,说了声“晚安”就开门下车,才走了几步,陆起在后面说:“对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