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学校便利店偶尔进货。”林有拙嚼完糖说，“不是经常能买到这款糖。”
他认真解释：“所以碰到店里有货，
陆起“嗯”
声，视线落在他略显苍白
脸上：“出去吧，送你回去休息。”
林有拙确实无法继续再看电影，他抬高手腕看时间：“
没事，电影还有
个半小时，你去看，在外面等你。”
陆起调转轮椅：“个人看没意思。司机已经等着，走吧。”
既然陆起这
说，林有拙就收起手帕，快步跟上他离开卫生间。
……
不知过去多久，他终于好过些,水是温热水,他仔细漱口,然后接捧水洗脸,转身要去拿擦手纸。
这时方手帕先递过来,有着熟悉柑橘香。
比起手感粗糙擦手纸,手帕柔软太多,林有拙接过擦擦眼睛：“谢谢。”
陆起在旁边问：“要不要去医院看看？”
林有拙擦掉眼睫上水珠,嗓音带着些许湿漉漉哑意：“休息会儿就没事。”
嘭！
荧幕上,无数架飞船同时爆炸，刺目光效晃得影厅短暂恍若白昼。
林有拙更加清楚看到陆起眼睛。
黑得纯粹深邃，像是神秘大海,但分明这次，在他眼里看到震惊。
陆起震惊,是没想过和他成为朋友，还是他不想和他成为朋友？
车内封闭，陆起让司机降下小条窗缝，凛冽寒冷灌进来，凉意吹得林有拙舒服不少，也不会感觉到冷。
他闭上眼，无声地呼吸着新鲜空气，忽然旁边传来糖纸窸窣声，他睁眼看过去，是陆起递过来几块橘子软糖：“吃块糖会舒服很多。”
看到熟悉软糖，林有拙接过剥开块，放在嘴里嚼，酸酸甜甜味道渐渐驱散嘴里苦味。
林有拙吃完块，又剥块，放进嘴里，左边脸颊撑得微微凸起，说着话，音色有些含糊：“很久没吃到这款糖。”
“嗯？”
随即他抱歉道：“不好意思,耽误你看电影。”
陆起笑起来：“朋友间,不需要客套。”
林有拙动作顿，明白过来，这就是陆起回答，他们是朋友。
林有拙嘴角弯弯：“下次不会。”
他不再继续这个话题，自然过渡到手帕上：“手帕洗完还你。”
林有拙想着。
此时两人距离近到,互相能听到彼此心跳声。
林有拙心跳，有那点剧烈。
他心头翻江倒海得越来越厉害,等不到陆起开口,林有拙喉咙涌上股酸味,他意识到他要吐,赶块闭上嘴唇,取下3D眼镜起身冲出去。
卫生间里响着淅沥水声,林有拙趴在洗手池上呕吐着，刚晚餐吃东西,全部都吐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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