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起操控轮椅去卫生间拧
快热毛巾，来回三次才擦去林有拙发出
汗。
擦完汗，陆起又去杂物室翻出
个加湿器。提回来放到床头柜，细腻雾气喷出
“张嘴。”他说。
林有拙还真听话张开嘴。
下秒，颗酸酸甜甜，软糯Q弹橘子软糖喂进他嘴里。
清新橘子味冲淡掉消炎片苦味，林有拙马上闭上嘴嚼起来。
颗吃完，嘴里还有苦味，这次他都不用喊，自己就先张开嘴。
陆起没回复。
供应宋氏原材料供应商，他半年前已经投资，现在是第大股东。
他给宋氏订单是准确计算过数额，原材料供给绰绰有余，宋氏不会错过这次订单，宋义男定接单。
陆起关上电脑，看向沙漏，拿起水杯去接杯温热水，半小时后准时进客卧，叫醒林有拙吃药。
林有拙大脑已经烧成团糨糊，他从床上坐起来，眼睛半天才找到焦点。
手机放进口袋，“时间到
会喊你。”
人生病时，格外敏感脆弱。
林有拙看着陆起，眼眶又和在日料店时样，有点酸涩。这次他没有低头掩饰，他喑哑着嗓音说：“谢谢。”
陆起没回答，只伸手拍拍他头：“睡吧。”
陆起关掉客卧主灯，只留盏床头灯，调转轮椅出去。
果然第二颗橘子软糖又喂进他嘴里。
就这样吃四颗，大概是四颗橘子软糖，林有拙嘴里终于没苦味。
他屁股往下滑，又昏昏沉沉躺进暖和被窝。
林有拙脸大部分都埋进鹅绒被，只露出小块额头，陆起往下拉着鹅绒被，直到露出林有拙鼻子嘴巴，这才将鹅绒被掖到林有拙下巴。
林有拙脸现在红得像熟透番茄，睡得也极其不安稳，额头沁出凉津津汗。
陆起递过去几片消炎药和温水，他接过看着棕红色药片，眉心很明显拧起来。
过几秒，他才憋气吞下药片，瓜子脸瞬间拧巴成团。
换成平时，林有拙绝不会抱怨，只是现在烧糊涂，和喝假酒样，他根本控制不他行为：“好苦。”
他满脸都写满抗拒：“太苦。”
陆起被他难得见模样逗笑，他从口袋摸出现在随身携带橘子糖。
林有拙目送陆起，等客卧门虚掩上，他终于扛不住，陷入无尽黑暗。
*
陆起没回房间，他待在客厅，拿出个半小时沙漏倒放计时，边注意客卧动静，边发邮件。
这是封英文邮件，内容很简单，让两家公司继续向宋氏追加订单。
很快对面回复，已和宋氏追加订单，同时担忧表示，现在全球原材料紧缺，宋氏未必会再接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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