缓过那阵子,白羽生四肢无力地跌坐在地上。
虽然还没找证据,但白羽生已经信大半。
白羽生抬起头,泪水纷涌而出,断断续续道:“……都对他做什!?”.
白景书房,前后不过十几分钟,走得只剩白沉和绵绵。
白景示意眼,白沉意领神会。
就好像,白沉站在楼梯口时候,就知道后方有双手,他却没躲。
他给白羽生发泄机会。
白羽生无法直视那双仿佛洞察切眼,落荒而逃。
但过不多久,又故态复萌。
那个还没长大少年白羽生,对着比自己小好几岁弟弟,做很多很多恶事。
白羽生出房门时看见,他前天晚上刚哮喘发作,伴随着呼吸道感染和肺炎,整日昏昏沉沉,靠着挂盐水生活。
在看到白沉背影时候,恶念四起。
他手,神使鬼差地,推白沉把。
看着白沉从楼梯上滚下去,刚刚打上石膏碎裂,在地上动弹不得。
白羽生觉得很疼,疼痛中还隐藏着丝快意。
大部分时候只是个过于安静孩子,但偶尔却像个躁郁症患者。
白羽生:“哪止不好,有时候像个疯子。”
白凉生:“后来白沉长大护照过期要替换,当时看下,没有瑞士入境章。”无论入境还是出境,护照上都有该国海关盖章。
白羽生猛地站起来,咄咄逼人:“你…该不会说,白沉没去瑞士,可能真被绑架……你为什现在才告诉?”
白凉生:“说你会信吗?”
绵绵看出他们还有话要说,
是现在他回想起来,都背脊生寒恶。
白羽生胸口狠狠抽,心脏像掉入破壁机,被搅得粉碎。
他情绪过于激动,猛地呼吸不上来,大口大口地喘气,半跪到地上。
白凉生心里还有其他猜测,但看白羽生很久没发作哮喘居然发作。
哪顾得上说其他,连忙打开床头柜,找到丙酸氟替卡松喷雾剂丢过去。
他想要在白沉那张高傲脸上,看到痛苦或是恨。
所有白沉欠他,他都要加倍讨回来。
他恨白沉。
也希望白沉恨他,那才公平。
滚落时候,白沉头磕到台阶,血色从他头发上滴落,坠入那双比寻常孩子老成许多眼睛上。
不会。
白羽生清楚,在每次哮喘发作,呼吸不上来,胸腔次次感到濒临死亡时候,他对白沉恨意就与日俱增。
那根本不是两句话就可以平复。
有生之年,他都不会原谅那个狼心狗肺冷血家伙。
还记得有年,白沉刚做截骨缩短术,拄着拐杖挪到楼梯口,却站着没动,也不知道在想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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