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,这一坛都必须拿出来。
如果猜得不错,这里面放的可能是自己亲生母亲的真正骨灰。
白沉本来只是想留一点念想,后来急着拿到骨灰,则是为了做鉴定。
就在第一次遇到顾青轮那个下雨天,他联系到了亲生父母当年雇的佣人,拿回了部分遗物。
在交谈中得知父母在出车祸前半年,白母经常出现头晕、恶心,偶尔还伴随呕吐,到了后来脾气越来越,bao躁,时常摔打东西,因为是孕妇,这些症状在当时并没有引起重视。
白檀还没落网,他就一刻不能松懈。
虽然这么多年白沉已经一步步削弱白檀的势力,让白檀元气大伤,但还远远不够。
白沉上次回白家,白若楠问他手里拿的是什么,他说是骨灰。
并不是玩笑,那就是骨灰。
他拿走后,又替换了一模一样的,白檀暂时不会发现异常。
与得到相比,付出的微不足道。
白沉不想提这种沉重话题,这是他和白檀的两代恩怨,没必要将无辜的人牵扯进来。
白沉正打算编一个合理的理由,绵绵却先一步开口。
“我可以不知道原因,但如果你再添新伤,我会在同一个地方也来一道。”
那人,不值得。
密,但气氛丝毫不暧昧。
绵绵垂着的目光,正好落在白沉垂下的手腕上,那里戴着一块黑色运动手表,遮掩的是疤痕。
绵绵握住那只白皙劲瘦的手腕。
一晚没睡好,绵绵的声音嘶哑:“这里,是怎么受伤的?”
白沉轻轻一震。
因为白母本身就有食道炎,在怀上白沉之后,为了保
白沉早前发现保险箱里放着一坛骨灰,一直在找机会再次打开保险箱。
正常情况下,谁都不可能将这东西放保险箱。
白沉联想到白家客厅摆着一尊耶稣像,管家吴恕日常祷告祈福。
吴恕曾是教堂神父,他是被白檀特意请回白家当管家的。
连杀两人,多次杀人未遂,又侵吞了白家不少财产,白檀做的时候毫无顾忌,但内心未尝没有罪恶感。
“别再伤害自己了,好不好?”
绵绵坐起身,正视白沉,神色凝重。
那双犹带着些许泪光的眼让白沉很容易就能确定,绵绵是认真的。
白沉抿了抿唇,他不轻易给承诺。
承诺,代表着对另一个人不可推卸的责任。
绵绵问过白景,知道这是很多年前,白沉自残造成的。
但那个在绝境中求生的少年,怎么可能自残?没有人比绵绵更清楚白沉有多强的求生欲。
白沉在不断完善计划。
为此,他连自己都毫不顾忌地算计了进去。
白沉的确不在乎,不过是在手上添两道,要是能让白檀越发放松警惕,就太划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