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虽长得凶恶
他的一条腿上绑着稀稀拉拉的绷带,上面染着一片暗红色,是早就干涸的血渍。
白沉给胡天明关过禁闭,那是个没有光亮的屋子,会加深人的恐惧,挑战心理极限。
白沉对这类别的惩罚一清二楚,因为这些他都经历过,环境更是比胡天明恶劣的多。
吱——
开门声,刀疤男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。
空气里弥漫着腐败的腥臭味,混合着霉味与其他说不出的味道。
绵绵迫切地想找白沉,从白羽生被救到现在,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,不知道白沉被带走后怎么样了!
正要飘出去,绵绵突然听到一声很轻的闷哼声。
绵绵意识到了什么,他僵硬地转过头,这才注意到在角落里,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男孩。
一个杂草堆,沾染着不知是油污还是什么的地面,脏得无法看第二眼的地方,而白沉却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多长时间。
白羽生,他看到了后面发生的所有事,也看到白檀如何云淡风轻地将整件事的性质调转,看到白羽生从调皮活泼变得喜怒不定,他的状态也影响到了双生兄弟的心理状态。
大哥白景读的是寄宿学校,得知情况都是在白羽生病情稳定后。
而最小的白若楠更不懂发生了什么。
绵绵猜测,也许根本没有什么神秘的宝藏,这一切不过是一场阴谋。
目的是为了悄声无息地除掉白沉,而与白沉亲近的白羽生太碍眼,给点教训也说得通。
他被割伤了大动脉,伤口很深,几乎是一个小孩能用的最大力道。
如果不是及时就医,这条命就折在那小巷里了,他对白沉可谓恨之入骨。
小小年纪这么心狠手辣,长大后肯定是个狠角色,还不如早早解决了,免得留下后患。
如果不是白沉关系着一处秘宝,他早就给这小孩绑块石头沉海了。
他身后的壮男安抚地拍了拍刀疤男,轻声问:“又昏过去了?”
他是一个那么爱干净的人,刚开始共用浴室时,就是一滴水渍都不允许存在。
白沉怎么会在这里?
他怎么能在这里。
绵绵甚至不敢飘得太近,纷乱的情绪溢满心头。
男孩紧闭着眼,他的眉头拧成了一团,像是昏睡着。
白沉身怀巨财,无论真假,大部分人宁可信其有。
怀璧其罪,哪怕没有这群歹徒,也会有别人。
要将事态沿着自己期望的发展,只需要将谣言范围扩大,就可以稳坐钓鱼台。
绵绵不想分析这些,他被梦境限制跟着白羽生,只能静下心来思考着各种可能性。
直到白羽生说出那句“我没有弟弟”后,绵绵发现限制没有了,下一刻他的眼前再次出现变化,他在一个黑黢黢的,类似于仓库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