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摹画册对予安来说更合适。
鹿予安点点头，冰袋敷在他受伤
手臂上，冰冷很好缓解他疼痛，他抬头看
看莫因雪，心里却有些说不出滋味。
他似乎也让莫因雪失望，他低声说：“对不起，是
麻烦你。”
“麻烦，不你没有麻烦。”莫因雪却道，他本想让语气更在郑重
些，但他清楚看到鹿予安眼中黯淡，再也没有办法用严厉语气，“你没有做错。予安——。”
“在你这个年纪，有很多事情不知道该怎
处理，甚至做错都是再正常不过。但是这不是你错。”
在他近乎苛刻眼光里，他笃定鹿予安可以走比别人更远，更高。
莫因雪没有说是，他是从飞机场赶回来，将航班改签后，他必须连夜做飞机，并且休息不到个小时就要赶去会场。
鹿予安摇摇头，抿着嘴不说话，低头看着自己手，眼神黯淡。
这句话李老头也和他说过。
而他也没有做到，前世他手受伤，虽然努力复健，可只能恢复半功能，再也恢复不到之前笔触。
转头，朝鹿予安说：“你知错吗？”
鹿予安愣。
莫因雪眼神中丝温柔闪过，将鹿予安愣愣，叹口气说：“把手伸出来。”
鹿予安藏在身后路手更往后缩缩。
莫因雪却将握住他手腕，强硬却克制着力道，翻起来。
其实解决今天事情可以有很多种方法，但他还是将身边事情推掉，亲身前来。照顾予安，并不是只
莫因雪将冰格中冰块导入密封袋中，示意对面鹿予安坐在对面，将冰袋放在鹿予安手腕上冷敷：“按照师门规矩——”
说道这句话，莫因雪微妙停停，就连将冰袋按在鹿予安手臂上动作都顿顿，他突然意识到，鹿予安应该是他小师叔。
但他很快调整好语气，继续说：
“等你手好之后，罚你回去将芥子园画谱画遍，行不行？”
《芥子园画谱》是每个学画之人必临摹本画谱，大概是李叔公知道自己时间并不多，想要教东西太多，对予安教导多是扬其长处，基础有所不稳固。
鹿予安手腕内侧，赫然红肿大块，是和肖雨西打架时，被肖雨西挣扎着推到墙角碰到。
他以为自己藏得很好。
“无论是发生什事，你都不应该动手。”
“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。”莫因雪松开手，看着鹿予安受伤手，“你手以后是要拿画笔。这是小伤，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意外——哪怕只有次，你该怎办呢？”
他在艺术界许多年，见过太多有天赋而挥霍天赋不自知天才。他不想让鹿予安也走上这条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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