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许多出圆形狰狞疤痕,是烟蒂烫伤,他做过社工,看过这种伤。少年脊背上还有些伤痕,大多形状狰狞而又可怕——
这种伤多出现在柔弱妇女和孩子身上。
莫因雪脸色微沉,正欲上前
“带你去医务室。”
莫因雪是从场场拍卖会跟过来,从布展杂工,到拍卖会拍卖师,他都做过,像这样大型展览都会有医务室预备紧急情况。他向是要求画廊旗下各种布展,无论大小,定都要按照流程要求来。
他果然带着鹿予安找到医务室,翻出些消毒药水棉签,朝鹿予安扔。
鹿予安反应迅速,单手接住,小小医疗包应有尽有。
但他伤口是在肩膀,上药话,要把衣服脱下来。他略有迟疑,看着莫因雪,忖度片刻。
这是枚印章。
把印章带在身上,真是少见。
对东西很宝贵,但是对自己又很随便。
莫因雪两次看到少年,他都在雨中,也没有将自己照顾很好。
他说话声音淡淡:“现在高中生都这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吗?”
若是着开口让莫因雪出去,会不会很不礼貌。
莫因雪挑挑眉,识趣抽出根烟,朝外面走去。
莫因雪在门外慢吞吞抽根烟,约莫时间差不多,走到医务室门口,里面传来哐当阵响声,他怕着心里不知道天高地厚高中生,在自己地盘上出事,顾不得许多推门而入。
就看见地面上乱七八糟散落着地输液瓶,里面有些玻璃瓶被摔碎,透明玻璃渣和各种液体混在起。
鹿予安脱掉上半身卫衣,背对着他,少年身体挺拔,身体是偏冷白色,蝴蝶骨张扬漂亮,从脖颈延伸到腰部脊椎包裹在紧实肌肉之下微微凸起,但少年光滑脊背上却布满陈年伤疤,细细麻麻,仔细看触目精心。
但不把身体当回事高中生,显然也没有想到,本该放几天就好伤口,此时撕裂伤口中不停渗出血来,鹿予安甚至可以感觉到温热液体,从他伤口渗出,滑落到锁骨,然后迅速被卫衣吸收,完全没有止血意思。
这点伤不算什,但是这样在莫因雪面前任由伤口流着血,似乎也很奇怪。
他为难低头斜看左肩,伸出手迟疑按在卫衣左侧肩膀上方,凌厉眼睛竟然难得有丝犹豫,片刻后还是手心往下按去,试图利用隔着卫衣压迫伤口止血。
莫因雪却伸出手握住他手腕,少年动作顿,抬起下巴,歪着头抬眸迷茫看着他,莫因雪这才注意到,少年瞳孔是琥珀色,纯粹得透亮如同他在瑞士山涧徒步时看到那泓清溪。
他呼吸顿顿说:“等等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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