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怎样,这个样子都是需要休息吧。
鹿正青离开后,鹿予安仔细想想。
上辈子鹿正青不久后也和他提过转班事情。
名义也是他跟不上,他那个时候怎可能愿意。则是他已经高二,好不容易适应老师讲课方式,他总觉自己再努力些,总有天可以离鹿家父子更近些。所以最后闹得挺不愉快。
后来鹿与宁被美术界泰山北斗级人物收作关门弟子,学业兼顾不上,鹿正青给鹿与宁请家庭教师在家学习,他就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。
起抬着头认真看着自己,黑白分明眼睛睁大大,满眼都是自己影子,容不下其他东西。
似乎努力想要把自己说每句话听都牢牢记住。
可是今天——
少年从头到尾都没有站起来。
鹿正青表情僵在脸上,后半句话突然说不出来,抿紧嘴唇,不自觉握紧手,默然转身大步往楼下走,仿佛后面有什洪水猛兽般。
原来鹿正青从这时开始,就已经不想让他靠近鹿与宁。也好,他也嫌弃鹿与宁碍眼,能看不到,他求之不得。想起前世最后病逝前痛苦记忆,他神情黯淡,他身体虽然算不上好,但是也不差。
因此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早早病逝。后来自己想想,在和鹿家闹得最不愉快时候,他身体隐隐已经有不舒服征兆,只是他全部心思都在鹿家,没有在意耽误最好治疗时机。
鹿予安给妈妈留下律师叔叔发封邮件。妈妈身体日渐衰弱时,就已经想到她可能等不到最心爱小儿子回来,在死之前,她咬着口牙熬下去,将身后事件件安排好,包括自己遗产,她委托律师好友设立基金——给小儿子留笔哪怕以后是事无成纨绔也会衣食无忧遗产。
在前世他成年后从鹿家搬出去后,律师叔叔联系
“鹿先生?”管家疑惑着鹿正青失态,不由扭头看向鹿予安。
在他印象中,予安少爷似乎总是带有攻击性,会让人担心他身边人会不会被他尖刺划伤,鲜少会像今天这样流露出弱势。少年恹恹趴在椅子上,下巴抵在椅背上,明明是该懒散姿势,少年衬衣下脊背线条却拉得很直,像是明明已经很疲惫却不肯放松领地意识,有着极强警戒心野生动物,强撑着精神警惕着敌人。
管家难得心里迟疑,对这个不爱说话孩子,有点怜悯心。仔细看来,少年脸颊似乎也红不正常,似乎像是在生病样子?
可向鹿先生对待儿子样子——应该不是吧?
要是生病,鹿先生怎会不知道呢?但管家转身离开时,还是用最轻声音给鹿予安关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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