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好的是,谢成文很快发现林舟渡的手在往哪里摸。
这不太对,谢成文有些头痛,趁着自己还有理智阻止林舟渡。
林舟渡被他一拦,迷惑地清醒过来,仰头看着他,从这个角度看,他的眼睛尤其漂亮:“你不想要吗?”
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。谢成文不知道如何言语。
“你应该休息。”谢成文说,“你很累了。”
林舟渡问:“你不是去兴趣班了吗?”
谢祺给自己倒了杯柠檬水正在喝,听得有些疑惑:“去什么兴趣班,我和朋友出去旅游了。好不容易放个假,才不要每天在家看着我爸。”
谢祺说:“我从来没去过兴趣班,因为我聪明。”
林舟渡觉得此刻还没到家的谢成文有些悲惨。想想还试图在他面前保持家长威严的谢成文,就这样被谢祺无情拆穿,似乎悲惨指数又狂飙了一大截。
旅游回来的谢祺,把箱子往房间里一扔,再看看时间,就跟林舟渡说拜拜:“我要去初中同学会了,你跟我爸说一声,我晚上不回来了!”
林舟渡突然对谢成文笑起来。
“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正常?”林舟渡问,“需要我哭吗?”
当然不需要。谢成文在心里说。
他当然知道,没有任何人能完全在别人面前表达自己的情感。林舟渡也没有这个义务来配合。但谢成文总是想着,林舟渡在他这里能松弛一
谢祺飞快地跑了,只剩林舟渡一个人。林舟渡去洗了个澡,洗澡出来以后,又给自己叫了个外卖,正吃着外卖,谢成文回来了。
谢成文似乎已经知道林舟渡过来的事情,并没有惊讶。今天点的外卖味道不错,林舟渡甚至找了个碗,分了谢成文一半。
谢成文坐在桌边,听着林舟渡平静地跟他讲着,母亲去世了,举行了葬礼,火化完又选了骨灰盒,找了哪里的墓地安葬……林舟渡讲的时候,谢成文一直看着他的脸,毫无疑问,充满了明显的疲惫。但在那之外,平静得毫无波澜,像揉皱了的废纸,像已经干涸的泉眼。
回来的路上,谢成文想过该怎么安慰林舟渡,他不太擅长这些。可是似乎又没有这个必要,从外表看起来,林舟渡已经处理好了所有的情绪,等补足睡眠,他立刻就可以开工。
林舟渡果然很快就困了,等谢成文进卧室的时候,他甚至已经睡了一轮,听到动静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。感受到谢成文正在床的另一边,他习惯性地靠过去,揽住谢成文的脖子。他像小狗一样,谢成文想,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,像是在沾染气息。今天的天气不是很热也不是很冷,卧室里只有谢成文刚点上的檀香气息,灯光也很好,不刺眼也不黯淡。谢成文想,一切都很好,尤其是身边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