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矜那天离开家的时候,就不打算回头了。
他现在最担心的是沈谢安,看着弟弟发自内心为他高兴的笑容,他说不出口下周
夜幕中的少年,看上去轻慢又慵懒,似乎谁都无法让他低下高傲的头颅。
他像天边的月。
而自己,则是地上的草,遥不可及。
尤嘉苦笑着,拖着行李箱,离开这个他只进驻过一天的地方。
*
才能对别人的腺体产生反应。
但真要追究起来,尤嘉当年也是意外被困。
再说这人能量再大,也不可能影响天气,更不可能让自己毫无预兆的头疼。
乾坤更倾向于,应该有什么未知力量,希望他与尤嘉产生某方面的交集。
从几次帮助来看,可能还是与自己有感情方面的纠葛。
他觉得他的小心思,对方都看得透彻。
乾坤回到房间,重新翻了一遍调查的资料。
尤嘉本身没有问题,他父亲好赌,家里欠着巨额债款,靠着母亲摆咸鱼摊赚一点生活费,尤嘉也一直打零工补贴家用。
但因为债主时常追债,导致尤嘉经常搬家和转学。
尤嘉的工作运也不是很好,常被骚扰,总是被辞退。但他有一股奋发向上的韧劲,像是无所畏惧的杂草。
沈矜回到房间后,先给沈谢安辅导了作业,又听弟弟说,父母让他转告:退婚的事,就按照他的心意办。
沈谢安眉开眼笑,挥舞着拳头:“哥,咱们这是阶段性胜利!”
沈矜:“你是不是又劝了他们不少?”
沈谢安郁闷地看了眼沈矜:“什么都瞒不过你,哥你能不能有时候笨一点哦?不过这次他们真的有反省,我老看到妈去你房间,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。”
沈谢安试图暗戳戳地给父母加点所剩无几的分数。
不过按照他之前故意装作接住人,头疼就消失的实验来看,他顺应了就不会头疼,一旦反抗就会被惩罚。
目前还没别的后遗症,如果仅仅是头疼的话,那么很简单,就让它疼着。
只要死不了,就没人能逼他做不愿意的事。
乾坤来到阳台,点了一根烟,红光在黑夜中闪烁着,烟雾袅袅升起。
尤嘉离开前,回过头的时候,看到的就是这一幕。
让乾坤最惊讶的是,资料显示,尤嘉就是当年和他一起被关的Omega。
尤嘉被喂了药,体内信息素被催熟,进入发情期,他的信息素味道很美味,美味到乾坤必须以自残的方式才能控制住不标记。
也是那个时候,看到不断扑上来,恳求他拥抱占有的Omega,让乾坤第一次对信息素有了清晰的认知。
还有那色泽艳红的腺体,成为之后几年的噩梦,让他对标记彻底厌恶,对腺体更不可能有任何冲动。
是有多自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