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
？”
阿尔睡眼惺忪地望着他，
时间还没回过神：“先生，您说什？”
“
说下
这着，总算结束
和西尔维夫人番心累无比
对话。
阿尔克制着不让自己去多想什，以种成年人才具备极强自制力，全神贯注地继续写剧本。
但说实话，写作真不是个轻松活儿。
尤其是开始被西尔维夫人干扰得总是进入不状态。
足足熬晚上，直到凌晨四、五点，才辛辛苦苦地写出第二幕剧本。
可这过好会儿，西尔维夫人突然又闲聊般地随口冒出句：“对，阿尔。说起来，你辍学后，你们学校老师还给写封信呢，他们可真有意思，还往学生家里寄信……”
“啊？还有这事？”
正写剧本阿尔很惊奇地抬起头：“怎不知道？信里写什？”
“又不认识字。”
西尔维夫人很理直气壮地说：“怎能知道里头写什呢？”
可你爸爸说，上学才是好，说上学能改变命运。但人命不是注定吗？否则，怎有人从生下来，日子就那好，可有人刚出生就要饿肚子呢？反正是糊涂！只是……你说，改变命运会不会反而带来厄运呢？”
“纯属瞎说。”阿尔果断地下定论。
他站起来，把搂住母亲身体，低声安慰说：“没有什是不能改变。妈妈，你不用去想太多，万事都有。”
西尔维夫人便顺势靠在长子怀里，抽抽噎噎地问：“真吗？阿尔，你不会像你爸爸样离开吧？”
阿尔好脾气地哄她：”当然不会，还要你以后穿金戴银呢！行啦，擦擦鼻涕，别哭。”
等上班时，整个人困得睁不开眼，他强撑着把剧本交上去后，转身就趴桌上睡着。
米尔森先生也没管他，自顾自地接过第二幕剧本，专注地阅读起来。
但大约过十分钟，也许是二十分钟……反正在阿尔感觉中是，自己刚刚闭上眼睛，就被人给用力地推醒。
“接下来剧情呢？”
米尔森先生略带毛渣秃头在阳光下闪烁着绒绒金光，厚厚眼镜下表情无比郑重。
“那信呢？”阿尔追问。
“被扔。”西尔维夫人回答：“反正你又不上学。”
“……”
阿尔深深吸口气：“好啊，扔得好啊！扔得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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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长子早就代替丈夫成家之主。
可这让儿子哄……
西尔维夫人还是有点儿不好意思。
她不禁重新坐直身体，拿毛巾擦擦脸，才继续低头去认真织袜子。
阿尔也终于放心地回到桌子前，继续去写剧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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