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谓火者,在前朝指烧火房里人,本朝则指阉人里仆役,通俗点说就是宦官中底端,什脏活累活都是他们在干,不是得罪人就是从宫外贱买来,而那个对邵华池使眼色正是以前端慈太后公孙氏爪牙之,越是这般不起眼,越是盘踞在宫中个个关节点老鼠。
前有吉可好意提醒,后有火者示意,邵华池自然猜到场大戏正等着自己。
等到自己回宫才爆发,又做如此隐秘,多半与这次老二、老大事情有关,邵华池踩着沉重步伐,被安忠海引入正德殿,本朝所有大事都会在这里进行,看来这次无法善。
“瑞亲王到。”随着礼事太监声尖利高喊,邵华池走入正殿,才扫眼看到上方父皇,几位品大员,甚至连皇贵妃、淑妃娘娘都位列其中,还来不及看,就被两旁御前行走制住身体,双手被反押在身后。
邵华池自然不可能反抗,眼看着自己佩刀被侍卫拿走,像是个罪犯般被押解到殿前,重重得跪下去,光滑地板模糊地映出他强
这话毫无疑问是提醒,吉可以前就是傅辰那屋里年纪最小太监,性子比那陈作仁稳当,又比那短命姚小光运气好,在邵华池看来那屋子人里面最通透就属这个小宦,从傅辰“死亡”后,刘纵就加大力培养他。
要真说起来,他与皇贵妃、梅妃还更熟稔些,这会儿能提醒自己,反倒让邵华池多看几眼。
吉可被盯得有点不自在,知道瑞王是在怀疑自己目,瑞王这些年是越发看不透,左右也没人,他也没想瞒过这些主子们,“这些年您对奴才直挺照顾,奴才知道那是看着傅哥面儿,这算投桃报李,咱阉人也不是拿好处就不办事,您说是吧。”
随后又恢复那谄媚劲,邵华池抿着嘴角,深深望眼吉可,轻点头算是接受这个解释。
“等等,殿下……”吉可又喊住邵华池,欲言又止,好会还是问出来,“那位……是他吗?”
知道吉可问是谁,邵华池在沉默中只说句话,“你说呢?”
当年傅辰坟墓就建在城外,他们都是去过,后来传出人并没有死只是失踪消息,虽说是个指望,可是没见过真人哪里还会信。
听到这似是而非回答,吉可也顾不得邵华池,蹦三尺高,激动得全身抖个不停。
把棺材停在东玄门外,邵华池并未解下佩刀,他是少数可以携刀入殿人,这份殊荣也不过区区三人,四大名将之首徐清,镇西将军雅尔哈,剩下位就是邵华池。
几个火者迈着小碎步从他们面前经过,其中个对着邵华池使个眼神,又低下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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