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华池颔首,出屋子。
“罗恒,去外头守着,看住他。”
指是景逸。
他早就不是当年邵华池,次次血与泪教训让他不会再信任任何人,哪怕是曾经推心置腹存在。
但是个带领队伍主公怎可能不信任属下,所以他“信任”所有忠于他,这样信赖也为邵华池招来诸多有用之才,他手下谋士早就多到让傅辰都会惊讶地步。
旁景逸看着眼底黑青邵华池,有些心疼。
这几天邵华池边处理战后宝宣城,边守在傅辰身边,要是傅辰再不醒来,就要拖垮殿下。
景逸实在不忍心看邵华池这般,“您先去休息会儿吧,这里来看着。”
他这会儿还真没有别心思,应该说他开始就不同意嵘宪先生计划,而个傅辰还不值得让他失去殿下。
这时候,外面有些骚动。
那些袄子被震碎,棉絮在空中飘荡着。
不知怎,十五居然觉得这时候陛下是真实。
十五想着,哪怕陛下从没说过,但李遇直都是最特别那个,无论是以前夺得陛下仅有喜爱与耐心,还是现在另种形式存在感。
再看过去,却发现那不过是他错觉。
宝宣城。
等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时候,景逸望着刚刚退烧傅辰,睡得很安详,他目光很复杂。
这人什都没做,就让殿下为他几经生死,“真不公平啊……”
殿下对这人细心总是那无微不至,离开前又给傅辰擦遍脸,不让那些粘腻汗扰这人睡眠,明明知道这人连点感觉都不会有,旁边放着热不知多少回白粥,还洒珍贵盐巴,要知道现在城里无论是将士还是百姓吃那都是盐布,
罗恒快步走进来,脸上全是焦急,吞吞唾液,“殿下,出事!”
邵华池也没看景逸,边站起,边穿上铠甲,“景逸,能信任你吗?”
景逸越发苦涩,果然回不去吗?
“当然能。”胸口像是梗着什。
但无论如何,邵华池还愿意相信他,已经是不幸中万幸。
“殿下,殿下。”
邵华池是被推醒,意识到自己在看顾傅辰时候,又睡着,在清醒刹那他惊得身冷汗,忘给傅辰换布帛。
从那日昏迷后,梁成文就进行全力医治,什有用材料都上,邵华池几乎掏半隐王这些年家底,全是最珍贵药材,这才吊住傅辰命。
而傅辰昏迷几日,昨晚忽然发热,整张俊脸烧通红。如果不是灾后宝宣城离不开他,他几乎就要在屋里不离开。
拿开被体温焐热水巾,覆上额头,温度终于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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