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儿子
身体已经有些腐烂发臭
，味道并不好问，身体上已经有不少尸斑，像是睡在
块冰块上，全身冰寒。
傅辰放空思维，看着棺材盖慢慢阖上。
车轱辘转着，在雪地上滚出条条黑灰色脏污痕迹。
颠簸时，傅辰与身下尸体时不时碰撞。
终于熬到城门口，士兵们对老夫妇身份进行核查，再者老夫妇儿子被打死事在这座城里有风声，正当士兵准备放过他们时候，道温和声音响起，傅辰极为熟悉，是嵘宪先生。
没人要被他们收走，老黄牛确瘦成骨头，散发着死气沉沉味道，眼皮耷拉着，命不久矣样子。
这种生病牛没办法吃，吃人也要得病，老夫妇这辈子也没见过几头牛，舍不得杀掉，只能将它用来拉车。
傅辰走过去，看到棺材里发紫穿着简陋丧服尸体时，他心下阵冒着寒气，因为尸体死前是被殴打致死，所以模样非常可怖。上辈子他跟随着法医和刑警也出入过不少案发现场，但这次确是要亲密接触，从活人心理上依旧排斥。
曾经被关在这样密闭空间中时间过长，让他到如今还能记得那种能听到自己骨骼响动，以及体内器官运作恐惧感。
但他本就没有选择，更没资格挑剔。在老夫妇窘迫和无奈目光下，傅辰微微笑下安抚着他们，就躺进棺材里。
“打开棺材看看。”
他身下紧紧贴着就是老夫妇儿子尸体，他头次和尸体这
面贴面，那双死不瞑目眼，好似能穿透人心。
傅辰抬手想合上对方眼皮，但却发现对方依旧睁着。
执念太重，怨恨太深，死不瞑目。
傅辰叹口气，也不做徒劳。
傅辰忍住所有感觉，不去想身下躺着是冰冷死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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