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华池好像这才发现他存在,凝滞目光微动,居高临下地望下去,深邃不见底。
由窗棂外飘来风拂过烛火,火光照在邵华池半边如玉面容上,面具下部分好似隐藏着什不为人知情绪,那情绪在阴暗潮湿地方变质、发酵,直到在某个恰当时刻,爆发出来。
夙玉垂于两侧手,攥得青白色地骨节凸现,“殿下,们人已在东南面墓地处发现他们踪影。”
“人,活着,是他运气;死,是他命。”邵华池押口茶,缓声吐出段话。
“傅辰对您忠心耿耿,您若失去他,将少员大将!”至少目前为止,他作为傅辰亲信他清楚傅辰没有二心,他知道自家主子虽然有多手准备,但却只是主子手段和保命之法,主子是向着殿下,不然又何必为殿下做那多安排,“您就不怕这做,寒属下等心吗?”
吗?他像是会做无用功人吗?他把所有人都当猴子耍,是不是以为这天底下就他个聪明,别人都蠢笨如猪!?”
“您冷静下,隔墙有耳!”诡子轻声提醒,也幸好这几日宫中大整顿,宫里奴才少许多,就是平日太监们往来千步廊上也没什人。
邵华池却只是冷笑,穆君凝匍匐在他脚下幕让他看清什,也明白什,“很冷静,从出生至今都没那冷静过。今日才让明白看清,她为何会为他做到这个地步,他做什让她这死心塌地?别以为不知道德妃是个什样女人,她这样,看着和善其实对谁都没放眼里,看着雍容却比任何人都冷情,对奴才根深蒂固瞧不起,连她身边只宠物恐怕都比奴才重要,但就是这样她为个奴才求,岂不好笑,但方才笑不出,他待在那儿有命令固然不假,而却直忽略,他开始选择呢,德妃是谁母妃,又属于哪派?”
“如果从未效忠那何来背叛?他是否从未选择过……?”
邵华池声音渐渐低下去,融于黑暗。
夙玉来到东榆巷七皇子院落处过半个时辰,在宫外那幕被属下告知后,受傅辰命令他没有打草惊蛇,以最快速度来寻七皇子。傅辰早有预料,在辛夷动身这几日会有所动作,他便派人随身跟从,但对方人多势众,甚至带头人是个暂时动不得人物,他们不能在此刻动手,反倒陷傅辰于危险之中。
在夙玉报告后,邵华池维持着坐在椅上动作,悠然自若。
空气中萦绕着若有似无压抑感,夙玉猛地跪下去,行叩拜大礼,再次重复,“求殿下派人救傅辰。”
他感到,殿下在拖延时间。
甚至……根本不打算出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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