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人目光下,似乎什都无所遁形,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是赤身裸体。
这个男人不动声色,以及那洞察切双眼,让傅辰越发谦卑恭顺。
邵安麟也不叫起,看着傅辰请罪,才道:“记住你欠条命,现在随走趟吧。”
“奴才遵命。”傅辰额头有些红肿,这次没磕出血,但傅辰却没丝毫放松。
路上,邵安麟不说话,傅辰落后几步,不随意搭话。主子没吩咐,身为奴才是不能随便打扰,更不能问要去哪里。
他没想到,当时那幕,居然会被看到。
而更没想到是,以三皇子那超凡脱俗性子,居然会这样直接问出来。
“起来回话吧。”邵安麟似乎接受这个解释。
傅辰站起来,却被对方双手攫住下巴,被迫抬起头,双目对视。
这样姿态很屈辱,年龄上差距让傅辰感觉有些压迫感,但他脸上却始终恭敬顺从,任何人看到都要说句,好个顺和奴才。
伸向傅辰,越来越近,傅辰好似能听到自己呼吸声。
手指撷着傅辰发丝上竹叶,将之扔向空中,虽未肢体接触,却令人心跳如鼓。
傅辰跪下行大礼,“谢三殿下。”
这道谢是真心实意,救他命是事实,力承担下邵华阳所有攻击报复也是事实,刚才只要他出去就是死局。
“谢什?”邵安麟微微笑,若有所思地望着恭敬傅辰。
邵安麟似在端详,缓声道:“你可知,每当你说奴才两字时,那目光里却从未有刻把自己当奴才。”
被三皇子眼底暗色激得抖,通体生寒,只觉得身体也冻结,首次无法对答如流。
他可以卑躬屈膝,可以口口声声喊着奴才,甚至可以下跪求饶,唯独不能低下就是那仅剩点尊严。
可这点却从未有人发现过,他不知道三皇子从哪里这样认定,满打满算,他们才见过三次,第次邵安麟甚至完全没注意到他。
“奴才、不、明白。”傅辰强作镇定,邵安麟这话搁现代也不过是闲聊,在这皇权至上年代可是掉脑袋评价。也不管下巴上力道,就硬生生跪下来磕头,“奴才罪该万死!”
“救命之恩,奴才肝脑涂地也无以为报。”傅辰头磕着地面,回道。
“肝脑涂地?呵呵,这局,总要走进去。”邵安麟说句意味深长话,忽想到什,神来笔,“前些日子,你去为母妃蔻丹?”
“是,奴才有幸为娘娘涂次蔻丹。”
“见你出福熙宫,便呕吐,可是心有不满?”
“!”傅辰将头垂得更低,邵安麟这话可就有些诛心,“奴才肠胃不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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