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笼走,宋普目光落到来信,嘴角又翘起来,十分愉悦地拿起毛笔,沾沾墨,上书:陛下如此夸赞臣,臣倒不知如何是好。
又等半柱香,澹台熠回信,“孤只是实话实说,宋卿字虽丑,但在孤眼里也是可怜可爱风姿。
空行,问宋普:宋卿半日未见孤,如何能忍受?
宋普笑着回信,“陛下半日未见臣,可能忍受?”
这次澹台熠回信要晚半刻钟,信鸽被调教很好,都是准时准点到,若路上没有意外,便是澹台熠那边耽搁。
上早朝,他便等两个时辰,澹台熠回信,“宋卿说话孤都记在心里,待月圆之夜,便是宋卿破瓜之时。”
宋普看到破瓜二字,笑得花枝乱颤,这狗皇帝,乱用词语,瓜能用在他身上吗?他提笔写道:“陛下现在在做什?”
澹台熠回信:“孤已坐到养心殿,在批阅奏疏,宋卿当真觉得冷?孤为何点知觉都无,还有,宋卿字实在太丑,孤都不敢相信这是读书人字,看来宋卿没考上秀才也是情理之中。”
宋普看到来信,屏息瞬,又突然放松,心想这倒不是贬低,他字确是丑,澹台熠是实话实说而已,他谦虚地又写张小纸条,“是陛下字迹太过飘逸,当世书法大家与陛下相比都是望尘莫及,臣与陛下相比,自然丑到尘埃之中。”
澹台熠回信:“宋卿此话便过于夸张,孤觉得宋卿字像毛虫,倒有几分可爱。”
澹台熠来信,“孤不能忍受。”
空行,有余墨落下沾湿开头笔,“孤想宋卿,宋卿可想孤?”
宋普顿时感觉心脏都麻痹下,脚趾头缩起,忍不住将脸埋到臂弯之中,握紧拳头捶捶桌,脸颊涨得通红,过会儿,激动心情才稍稍平静些,握起笔回信,“臣想陛下,臣眼睛想陛下,想看着陛下脸。臣嘴唇想陛下,想和陛下亲嘴。臣手也想陛下,想被陛下牵手。臣
宋普看到来信,枝头花苞都颤落,他也不知自己如今完全处于种傻笑状态,浑身都散发着愉悦,身边空间都变得明媚和温暖起来。
对此灯笼感觉是最明显,他进来送茶,看到桌上信鸽,又看宋普笑得甜蜜,眉毛跳跳,小声问:“少爷这是收到谁信,心情这般好?”
或许是重新审视灯笼,知道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半大小子,宋普对他也有几分警戒之心,他努力地严肃表情,道:“交个笔友。”
灯笼听,顿时肃然起敬,他知道这东西,这是读书人之间文雅风流交流手段,很有几分浪漫情怀,“少爷继续,奴婢退。”
说完,就退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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