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国公:“……”
他茫然。
难道这皇帝是为他幺儿喝花酒事儿来?
不能吧?
澹台熠越说,脸色越难看,那双金眸里已是流动着怒火盛焰,“若宋国公不尽人父职责,便交给孤来管教罢!”
澹台熠扯下唇角,道:“没有急事,孤便不能来国公府吗?”
宋国公咳嗽声,才道:“溥天之下,莫非王土,陛下自然可来去自如,是臣口误,望陛下原谅。”
澹台熠紧紧盯着宋国公,道:“这话宋卿也说过,宋国公教子有方啊。”
宋国公谦虚道:“臣幺儿年纪尚轻,腹中无甚笔墨,性子也派单纯烂漫,宛如稚子,臣并不如何教导,任他自由生长,便长成这般模样。说来也是臣之罪过。”
宋国公心里明白澹台熠应是为幺儿来,因而言语之间隐晦地开始先告罪,他确没怎教导幺儿,若有事,子不教父之过。
“你想那简单,还赐婚,陛下不搅和阿普婚事就谢天谢地。”
宋国公讪笑,“陛下怎会搅和阿普婚事,你别多想。”
宋母心道是她多想,但不知为何,冥冥之中就有这种忧虑,若是不将小儿婚事早日定下来,或许以后都难成忧虑。
俩口子说好番话,正要睡下时候,宋母贴身大丫鬟银娇急匆匆地敲门,喊道:“夫人,老爷,皇帝陛下亲临,此刻在大厅候着,如何是好?”
屋里两人都是愣,赶紧起床穿衣服。
说罢,便对旁边伺候丫鬟道:“带孤去宋卿居所!”
澹台熠听,表情似乎好看些,“宋国公何罪之有,宋卿这般,才是宋卿,若被条条框框框着,失去单纯烂漫本性,孤怕是开始就厌他。”
又不知道想到什,他皮笑肉不笑地道:“只是宋国公身为人父,该管教,还是得狠狠管教,孤竟不知道上花楼是什值得称赞之事!”
宋国公:“啊?”
他这把年纪,难得怔忡起来。
澹台熠冷笑道:“孤还听闻宋卿是被花楼人送回来?想必在花楼里醉生梦死,不知今夕是何年!”
宋母帮他穿好衣服,道:“陛下找你想必是有急事,个妇道人家,不好出面,你去罢。”
宋国公应,好不容易穿戴整齐,赶紧去大厅。
澹台熠此时面色微沉,心情可算不上好,旁边伺候曹喜满身大汗,对澹台熠此番行径仍然感到惊疑,暗暗猜测,难道陛下离开宋大人天便已受不住吗?
若是这般……曹喜心里怪羡慕。
宋国公到大厅,便看见满脸不悦之色澹台熠,他越发郑重,到澹台熠跟前行礼,问:“不知陛下亲临,是有什急事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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