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鸣觉得没办法:“你这人真不顾及你儿子面子,这样元旦回来,人家又会以为家还在破产状态。”
“你小子是不是找打呢,当初是你说,让不要像个,bao发户样,现在又有什意见?”他爸居然火。
“你说给他打套金首饰,还说给彩礼要万紫千红片绿,当然反对!俩都是男,给个屁彩礼!”陆鸣想想还是头痛,就是因为这个原因,他和梁晔生才什仪式都没有,赶快去外面玩圈回来跟父母说这叫年轻人旅行结婚。
刚回国时候,陆鸣家里确穷过段时间,他爸倒是厚道,把房车都给卖,所有钱拿去结清工人们工资和欠尾款,唯剩下,就是在偏僻城郊那片卖不出去厂房,还拍着陆鸣肩膀,说这是留给陆鸣东山再起资本。陆鸣打年零工以后,失去他东山再起资本——城市规划,那片地方居然就成新商业中心,厂房门口就是地铁站,拆迁款横财从天而降,陆鸣却不想再听话。他爸希望他继承衣钵,可是自己做生意这多年,都失败得倒闭,那他就更没有好基因,也没有兴趣,以前乖乖听话去读商科,换来是脑细胞几乎耗尽。爸爸大概是人到中年,经历这种挫折,也想开,认清陆鸣不是这块料现实,让他滚去C城做自己喜欢事情。
这些事情,陆鸣没怎跟梁晔生细说
陆鸣这天晚上睡得过于安稳,以至于他醒来时候躺在地上,被子掉半。
他想起早上时候似乎自己是迷迷糊糊醒过次,因为梁晔生起床去上班,打开灯,他睁开眼睛,看到梁晔生穿件长款黑色风衣,站在床边垂着眼看他,逆着光反而更显出好看轮廓。
陆鸣又去拉梁晔生手,勾住梁晔生手指,声音也是懒懒散散:“有个想法,说不定明天就能,bao富,然后逼着你辞职回家带孩子。”
梁晔生说:“你继续睡,梦里什都有。”
陆鸣也确困得很,言语之间眼皮又开始打架,但抓着手倒是没放开。梁晔生看着,突然有些明白家里养只猫人,为什会发微博抱怨宠物耽误工作。宠物蹲在门口叫几声,毫无威慑力就会让人钉在原地走不动路。
入秋C城已经有些冷,陆鸣从地上坐起来,又跳回床上去,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个卷。
他把手机找出来,想想,给他爸打个电话过去。
爸爸很快就接,嗓门有点大:“儿子干嘛呢,怎突然想起你爹?”
“爸,如果说让你把房子装修下,你是不是会让滚?”陆鸣问。
“给老子爬。”他爸果然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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