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天本身也是个很适合黏黏糊糊季节。
叶令蔚乖乖坐在床沿,他仰着脸盯着费澜看半天,突然凑上去吻住费澜唇角,又很快退开,“很心疼你。”
“叶娇娇,”费澜垂眼好笑地看着坐在床上还脸懵懂无知男生,“你知道现在是在家吗?”
“知道。”
“不仅如此,你还在房间里。”
“自己怎不弄?”费澜接过他手里药膏和纱布,让人坐在床沿,仰起脸,露出脖子,叶令蔚穿着宽大t恤,房间里开暖气,从这个角度可以直往下看。
淤青开始还没这严重,现在看起来尤为可怖,青青紫紫大半圈,像是往牛奶里泼颜料进去,搅得塌糊涂。
“系蝴蝶结没你系好看。”叶令蔚眼里是头顶刺眼水晶吊灯,盯久,就跟团发光马赛克样。
“晃什?”费澜感觉到叶令蔚身体左摇右晃,皱眉道。
“不是,”叶令蔚为自己分辨,“这灯,看久头晕。”
。”费澜轻声说。
“你,”陈姨咬咬牙,拍费澜后脑勺下,恨铁不成钢,“没出息。”
“陈姨”费澜笑着哄这位从小疼自己到大阿姨。
“知道别撒娇,去洗草莓,你不是要给你喜欢人带上去吗?”陈姨转身往厨房走,难怪回学校前还专门让家里司机跑出去买草莓,买大红,合着是给别人吃。
“辛苦陈姨。”费澜说道-
“在床上。”
“你胆子怎这大?”费澜勾住叶令蔚
最后结系成蝴蝶结,白色纱布像拥有薄薄羽翼蝴蝶,令叶令蔚容貌看起来更加瑰丽。
“好。”费澜说。
叶令蔚舒口气,伸手就揽住费澜脖子,往人怀里钻,“费澜,头晕。”
费澜把人拉开,“在娇气什?”
叶令蔚不知道分寸,闹起来没有度,想干什就干什,在学校里还能听费澜话不做什,旦只有两个人,就像快要融化奶糖,恨不得化在费澜手心。
叶令蔚洗完澡,盘腿坐在床上,玩会手机觉得无聊便打量着费澜房间。
费澜房间,很冷淡,深蓝窗帘,漆黑衣柜,被子里也是清冷淡蓝色,蓝里透着冷漠白,他记不得以前事情,记忆相当于洗过遍,他真只是个画里角色。
所有人,都是死去自己未完成画,在自己在教室心脏病发时那里截然而止,而剩下篇幅,都由角色自己来走。
费澜推门进来,看见叶令蔚在发呆,走过去将草莓放到柜子上,“在想什?”
“嗯?没什。”叶令蔚翻身下床,从书包里翻出药膏和卷纱布,“帮上下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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