赏南轻声应着，“好。”
老人见完
最后
个宝贝孙子，嘱咐所有放不下
，满足且安心闭上眼睛，监护仪屏幕上心跳波动迅速拉直，警报声尖锐地在病房内响起。
病房里点哭声都没有，门外也没有人冲进来，夜色深浓，白炽光冷白如雪，老人脸上笑容十分安详。
站在走廊里，赏行正当着赏南面把他从黑名单里拉出来，“葬礼时间
会通知你，你有时间就来，没时间来也不要紧，你奶奶不会怪你。”他脊背突然间就垮下来。
“行，你走吧，你工作忙。”
来寂静走廊传来脚步声，几乎是跑着来，他抬起头，看见赏南，是他儿子，哪怕戴着口罩和帽子，赏行正也眼就认出来。
他没再像以前样看见赏南就,bao跳如雷，他几乎站不起来，只朝赏南挥挥手，示意他进病房。
和之前精神焕发比起来，现在老人更像是回光返照，脸色灰败地躺在床上，氧气面罩罩住她口鼻，她呼吸深慢，眼神浑浊，两颊深深地凹陷，床头仪器警报声直未停。
乔云给老人捻好被子，看见赏南，她往旁边让两步，“该说都说完，就剩你。”
赏南有些无法接受，哪怕他不是这个世界人，可这些与他血脉相连亲人情感都是深深扎根在他身体内部。
换做平时，大家可能会和赏南寒暄几句，哪怕已经很久没有来往过，但既然老人提前叮嘱，他们自然不会再计较，不过此时，没人有心思招呼赏南。
赏南和周立起走出医院，周立言不发地跟在赏南身边，“你别太伤心，你奶奶都八十多，这几年直躺在床上，现在对她而言说不定还是解脱。”
没人想当个植物人，就算能喘气，那也是活受罪。
“知道。”赏南在自动贩卖机买两瓶水，递给周立瓶，难过情绪慢慢褪去，理智很快压过情感，对老人而言，这确是解脱，但他身为后人，不可能点悲伤情绪都没有。
加上还没从李岩角色中完全缓过来，赏南时间居然觉得有些恍惚，像是对整个世
“奶奶？”他慢慢坐下来，叫老人声。
老人眼珠缓慢地转动到赏南所在方向，“好好学习，读书，考大学。”她精神已经恍惚错乱，她还以为眼前赏南是没长大少年。
“骂过你爸爸，让他不要，”说话对于老人来说非常费力，她休息会儿，才接着说，“不要再打你，你考个好大学让他看看，你点都不差。”
赏南喉头酸胀，鼻子也发酸，他握住老人干枯得像冬日树枝手，“好。”
“大明星，别太累。”她好像又想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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