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还未变声
少年音刚落入赏南神识中，代丽丽就猛然朝赏南扑过来，赏南措手不及，后脑勺撞上实木床头滑下去，头骨都像是被撞裂，眼前陷入暂时
片漆黑。
代丽丽双手用力掐着赏南脖子，两只眼球凸出眼眶，颧骨高高耸起，她骑在赏南身上，头发散乱，五官扭曲变形。
赏南双手用力掰代丽丽双手，但对方力气像是座山压下来，能使用氧气越来越稀薄。”母…母亲？”赏南话语艰难，脸涨得通红。
代丽丽只面露疑惑
几秒钟，她流下眼泪来，发出尖叫，几乎能刺穿人耳膜，“
不是你母亲，你是
阿姨帮她脱下高跟鞋，换上拖鞋，问她要不要醒酒汤。
代丽丽乌黑长发散下来，咧开嘴笑，“不用，谢谢。”
她甩开阿姨手，让阿姨去休息，自己扶着楼梯扶手，看似漫无目，站在赏南房间。
阿姨在楼底下看见女人瘦长纤细背影，暗道声糟，忙撵上去。
赏南本来已经半梦半醒，直到代丽丽脚步声出现在他房间门口，最后消失，外面是亮，房间内是暗，代丽丽影子通过狭小门缝延伸进来，拉长。
赏南洗完澡出去，捡起地上小纸片，小纸片已经湿透，薄薄张，能透出光来，明显已经失去所有灵气。
想想，赏南把它拎到洗手间，用吹风把它吹干，纸片吹干后变得不那
平整，干燥发硬，有些地方还鼓起来。
“……”看来是没救。”从某种层面上来说，这算不算是种杀戮？”赏南自言自语道。
[14:这样小纸片，你要多少，它可以给你多少。]
“……”
门被推开，代丽丽背光而站，她太瘦，站在门口，被光描绘得像副人形骨架。
在她走进房间那刻，赏南起身打开房间里灯，他穿着睡衣，眼神还带着将醒未醒惺忪感，“母亲？”
“来看看你。”代丽丽步伐很无力，她喝酒，满身酒气，在赏南床沿坐下，还打个哈欠，五指干瘪长瘦像鸡爪。
赏南觉得她有些不对劲，不管是她眼神还是动作。
[14:不像人类。]
赏南觉浅易醒，赏家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，都安静得仿佛没有人居住，所以他在这里可以休息得非常好。
只不过今天是个例外。
代丽丽到凌晨两三点才回来，醉醺醺由司机从后座扶下来，长皮草大衣搭在肩上，她走路不稳，摇摇晃晃，高跟鞋鞋跟左偏右摆，踩在石板路上响声也毫无规则可言。
车灯直接照亮赏南整个房间，赏南几乎是立刻就醒过来。
听着楼下动静，赏南猜想代丽丽应该已经进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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