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下楼到去开门过程中,赏南直在疑惑。
阿姨还在厨房,赏南顺便就把门开,虞知白正好站在门口,他露出和代丽丽膝盖上那只纸偶相似却收敛许多微笑。
“南南,早。”
赏南看着对方嘴角噙出笑,表情逐渐开始凝固,母亲膝盖上纸人略显僵硬脸在片雪白飞腾泡沫当中被推挤出来,和眼前虞知白清隽俊秀面容慢慢重叠在起。
——他知道母亲诅咒人是谁。
“抢,该死,死!”
代丽丽喃喃自语,听着平静,仔细听,她是咬牙切齿。
而那只胸口扎满银针纸人动动脖子,以种极缓慢又僵硬速度把脸转小半圈,正面朝向赏南。
它对赏南扬起微笑,温和从容。
纸人通体都是雪白纸色,漆黑瞳像两根针样朝赏南扎过来,它木然地看着赏南,慢慢拉扯嘴角,嘴角拉扯到最大限度,张脸看起来被撕成上下两部分。
阴蓝天,客厅里亮着灯,阿姨已经忙活起来。
听见楼上开关门,阿姨忙跑到楼下——赏南伏在栏杆就能看见地方,她使劲朝赏南使眼色,并不停朝代丽丽房间所在方向努嘴。
代丽丽房间门像前两天早晨赏南所撞见那样敞着条缝。
她坐位置不变,衣服换套黑颜色真丝睡袍,裙摆及地,上身与下身对折成个标准直角。
她赤脚踩在地毯上,膝盖上放着那天赏南看见那只纸人。
作者有话要说:纸人:诶,被发现
赏南手指猛然攥紧书包,指甲掐在骨节上,疼痛让他忍住不发出丁点声音。
有点眼熟,但却想不起来像谁。
[14:南南,虞知白在楼下,等你起去学校,先去学校吧。]
赏南听见14声音,才回过神,他喉咙像是被人掐很久,发疼发干。他转过身同时才觉得呼吸到新鲜空气,手脚冰凉感觉并不好受。
到底像谁呢?
银针次又次准确而又缓慢地扎入纸人胸口,腹腔,只不过今天和上次有处不同,今天纸人没有发出“吱呀”怪叫。
代丽丽不止诅咒赏南父亲,还正在诅咒其他人,只是赏南不清楚,除骗子父亲,她还能诅咒谁?
身后阵微风涌过来,门缝被这阵风推得宽写,更多亮光跟着涌进去。
“出门就被撞死。”
“和你妈样该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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