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好幸福小区距离昌育高中不算特别远，到
小区门口时，赏南把手从虞知白手中挣脱出来，看看他身后，“到，你进去吧。”
幸福小区很老旧，拱形大门上
幸福小区四个字，经过不断日晒雨淋，表面那层漆已经掉光，生锈铁门朝两旁大开，小区内没有灯，比外边还要漆黑，看着阴森森。
虞知白面色倒还好，没有纸人雪白色，路灯灯光从侧面打来，窄挺鼻梁在另外半张脸投下朦胧不清光影，他看人时是盯视，偏又不是人类眼睛和眼神，看得人心底发凉。
“拜拜。”
赏南说再见，转身离去。
虞知白抢先
步，接住赏南快要落回身侧右手，食指勾着赏南小拇指，他看见赏南对自己这个举措露出惊讶表情，桃花眼睁得大而漂亮。虞知白第次觉得人类漂亮，就是从赏南身上感受到。
“为什
会惊讶？”虞知白将赏南轻轻往自己身边拽，“
们是朋友啊。”
赏南被轻而易举拉到虞知白身旁，虞知白手指很凉，冰冰，除体温以外，其他都和人类无异。
赏南不知道怎样开口，怎样开口告诉这只纸人，朋友和他以为不样。
“不能牵手？”虞知白见赏南始终用错愕表情看着自己，疑惑道。
虞知白还久久站在门口，直到赏南身影不见，他才从书包里拿出张小纸片，同时拿笔，给纸片点五官，在背后写几个字，才把它丢到地上。
小纸片人急急忙忙地去追赏南，它要遵循主人旨意，去送主人朋友安全到家！！！
虞婆子在肩上披张起满毛球红黑相间毛毯，她站在六楼阳台，臃肿陈旧，像布满灰尘樽老人瓷像，脸上皱纹清晰深刻，她直看着那个男生走远，身影消失在那棵老槐树后面。
听见客厅门开，她把毯子裹紧，年纪大，腿脚不太灵便，走得有些笨拙，刚进来虞小羽赶忙跑过去扶着她：“外婆，你怎站在这里？年纪大吹风会死掉，你这老，小白都没办法把你扎成纸人。”
虞婆子狠狠剜她眼，但还是重新回到沙发里坐下，老旧沙发发出悠长呻吟
“不……不是，可以。”赏南放弃挣扎。
[14:黑化值往下降2.5，目前是48，南南，干得漂亮！]
“还好，只是让他牵手而已。”赏南看着自己被虞知白牵住手，莫名觉得，纸人挺好哄。
南北直街两旁种银杏树早就在秋天结束时掉得干二净，地上落叶也被清扫干净，光秃秃枝桠，被灯光晃，在地上形成蜿蜒曲折黑影。
今天因为赏南，鲁扬他们打算落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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