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时轲用被子蒙住自己,想没几分钟,实在是扛不住睡意,又睡过去。
傅斯冕今天也在家,他沾身水汽上楼,厨房里傅斯雅正在烤面包,她在江城老宅呆得无聊,跟老师学烘焙,迫不及待地跑来北城和傅斯冕分享。
她戴着手套出来,“见着阿轲?”
傅斯冕缓缓摇摇头。
傅斯雅看他会儿,笑笑,转身回厨房端份蛋挞出来。
阿姨满脸不赞成,张嘴,周时轲就知道她又要唠叨。
“不丢不丢,您找个地儿放着吧,放洗手间放厨房插外面院子土里,都没问题。”周时轲懒洋洋说大串。
“哦哟,放厕所,那怎能行,这挺漂亮,花没有问题……”她边说边拿着花下去,周时轲看见阿姨在柜子里翻个花瓶出来,把花束外面那几层纸拆,把花插进去。
周时轲回房间,他拉开窗帘,在门口停很久车正好掉头离开。
他站会儿才收回视线,把自己丢到床上,半耷着眼皮发呆。
第二天,周时轲还没醒来,他昨晚睡得很晚,在天快亮时候,他把小房间里音响扭开,混着雨声,他才迷迷糊糊睡着。
他是被阿姨叫醒。
大家都还在睡觉,昨天晚上都很晚才睡。
周时轲站在房间门口,眼睛还没睁开,怀里就被塞进来束花,叶子和花瓣还带着水珠,周时轲瞌睡醒半。
“谁送?”周时轲低下头,看着怀里白玫瑰,花瓣很滑,偏厚,层层绽开,并不是市面上那种包装得很夸张很花哨花束。
“最近是不是都没有好好吃饭?”傅斯雅将傅斯冕拽到餐桌旁边坐下,摘下手套,“还熬粥,你等会
他想到昨天晚上。
其实年少时,为追到自己喜欢人,做出些傻逼无脑行为都是可以理解,他那时候为追傅斯冕,也做很多蠢事。
很难想象,他个土生土长北方人为傅斯冕从十几岁便直留在南方。
他直不太习惯南方气候,潮湿,夏天来得特别早,走得又特别晚,他为傅斯冕牺牲很多,对方要是不知道,完全是他厢情愿,那也只怪他自己,可傅斯冕知道,那聪明人,怎可能不知道?
所以,现在这是轮到傅斯冕?
就几支玫瑰,包在淡蓝色纸里,底下花枝还有点扎手,看来包花人手法不太专业。
阿姨本来在厨房忙活,她把水在围裙上擦擦,朝外看几眼,也是脸茫然,“不认识,长挺好小伙子,让他进来他也不进来。”
不会是粉丝,这里他们进不来。
周时轲觉得他大概猜到是谁,他把花塞回给阿姨。
“丢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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