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周已经在周时轲脚边打着盹。
周时轲也没把傅斯冕话当真,他要有那个心,两人不至于走到今天这步,明天想必又是要偷狗要要把宋归延废。
“随你,”周时轲说,“你自己要犯贱,也没办法。”
周时轲没说话。
他说不出口。
他难过不比傅斯冕少,只不过两个人难过原因不同。
“傅斯冕,你回江城去吧,”周时轲泄气道,“算求你,也不会和宋归延在起。”
傅斯冕愣愣,随即眼底浮现如释重负,可他还没来得及高兴,就听见周时轲接着又说:“会听姐姐,和她看中人解认识。”
可思议,这和记忆中冷血又理智傅斯冕不太像。
“给过你机会。”周时轲低声说,他重复,“给过你机会,你没要。”
那六年,傅斯冕有许多机会反思自己行为,但他没有,他理所当然地享受并消费着周时轲对他包容和爱意,直到周时轲清醒抽身离去,他才知道后悔。
“可离不开你。”傅斯冕对周时轲油盐不进感到无措,“阿轲,爱你。”他只能这样说,别话,都不够表达。
周时轲心脏像是被狠狠捶下,不是心动,而是心痛。
“凭什他们……”
周时轲打断他,“凭他们不会卖,凭他们对毕恭毕敬,凭他们都会爱,但你不会。”
“会,”傅斯冕坚定道,他轮廓便是薄情冷漠轮廓,但深情起来却格外动人,他眼神变得脆弱,浑身骄傲都在今夜坍塌,成片废墟,“可以学。”
周时轲看傅斯冕会儿,他忽略心里憋闷,慢慢笑,“学?像以前追着你喜欢那样?”
傅斯冕对上周时轲视线,良久,他哑声道:“怎样都可以。”
心痛过后,那种麻痹感袭遍全身,他攥紧拳头,语气冷漠,“周三,不吃回头草。”
输感觉太难受,他不想输,他以后都只想赢。
“你不喜欢?”傅斯冕眼圈慢慢红,那层湿意都像变成红色,这是他第次如此卑微,没有想象中丢人,他现在只有种感觉,只要周三可以原谅他,让他做什都行。
他真害怕。
在看见周时轲和宋归延在起时候,傅斯冕真害怕,他向来理智又有决断分寸心境,在那刻,乱成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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