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万里只是苦笑：“你心思只在带兵练兵上面，
好歹挂着禁卫军参谋本部总参谋长
衔头，情报不看也得看。最近也看
点儿列强方面东西，再从孔茨嘴巴里面掏
点出来……大帅这次和英国鬼子，什
都没谈定，这是正常。”
“……没兴趣知道。”
“你得知道。”楚万里把就拉住想掉头回去李云纵。
“……欧洲几乎变成个火药桶，孔茨老头子所属德意志崛起，已经打乱英国鬼子划定世界秩序。瞧着白鬼子他们欺负咱们黄人黑人没趣，憋着劲自己打场，瞧瞧谁才是这个世界老大。大帅利用就是这点，德意志最怕就是两线作战，现在俄国给他们撺掇得头扎向东方，和英国人找没趣儿，他们后路安定，可以专心搞海军，专心向西，压制法国。英国人是什德行？白鬼子里头，就属他们鬼精鬼精，粘上毛就是猴儿……得把俄国人赶回去啊，赶回去，孔茨老头子祖国屁股后头就冒火苗。
宫西宫？母仪天下地位，可也是国本之呢……”
“大帅如此人物，就算借用外戚力量，走到现在，谁还看不明白大帅此等事业，全是他手拼来？李家也不是笨人，不会在这个上面出头。不过瞧着，大帅在这个上头，倒不是有什深心，似乎纯粹就是有点儿那个……惧内……”
三个人对望眼，都是微笑。中国有个传统，最上位那个人，私事也就是国事。文臣士大夫既然是要治国平天下，议论上位者私事，也不算堆中年怪叔叔在那儿八卦，反而是很正当行为。不过徐凡要是听到，估计得恼羞成怒：“你那只眼睛瞧见老子惧内！这叫疼爱她们！你们这帮老古董不懂！”
里头人在八卦徐凡家事，外面楚万里将李云纵拉到走廊上面，卫兵戈什哈瞧见两位大将，赶紧立正行礼，李云纵丝不苟回礼，楚万里却笑着摆手赶他走远点儿：“去去去，老子说话，别听墙根！”
瞧着卫兵移开段距离，楚万里从胸前衣兜掏出两根雪茄，递给李云纵根儿：“古巴货，孔茨老头子那里顺来，据说是古巴女孩子在大腿上面搓出来，香得邪门儿，来根？”
李云纵将军帽摘下来夹在搁胳膊下面，冷淡看他眼：“不嫌骚？”
“你就是没趣儿……”楚万里咂巴下嘴，自己绞雪茄尾巴，再掏出洋火烤烤另头，叼在嘴上。他深深吸口，喷出青灰色香气馥郁烟雾，眼神向远处望去。
督署府内，安安静静。
“……大帅是想让北方大乱啊……血色，浓重得很呢。”
李云纵目光冷电般扫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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