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长段时间,秀宁直忍着不动手,算是给他面子。他也不觉得丢人,呵呵笑搅乱棋盘:“……谁说就个眼?现在两江辽南两处,已经两眼成活!不和你下,你棋力太低,不过瘾。”
秀宁淡淡笑:“是,比起大帅您以天地为棋盘,以英雄豪杰为棋子,这等棋力,小女子说什也是比不上……”
天气已经深寒,秀宁拥着件白色貂裘,更衬得她容颜如雪。这些日子,江宁城知道点督署情状,谁不知道这件大为惊世骇俗事情!个旗人中难得清丽女子,竟然常常孤身来拜徐凡,两人坐而论道,没有两个时辰下不来。但是这种事情,只能想,不能说,更没人为这个事情和徐凡犯颜直谏去!
其实论起真相,不过就是如此。徐凡既然已经在篡清路上走到紧要关头,那个朝廷中枢方方面面细节,就要尽量掌握在手中。大势已成,营造大势时候儿,不妨大砍大杀,最后鼎革之际,如何尽量平稳,尽量少伤损点国家元气,却是门技术活儿。多解下朝廷那孤儿寡母心思,解他们有那种可能应对手段,只有好处,没有坏处。特别是徐凡在辽南下出这惊天动地手棋,北京城不可能没有反应!解他们可能会做动作,将来就有针而对之手段。这几天秀宁应召来得频繁,徐凡问,无非也就是这些事情,而秀宁也是知无不尽其言。
对于秀宁来说,挽大清末世气运那点痴心妄想,早就烟消云散。她见识在当世男子当中都算不凡,但是在徐凡面前,也只有藏拙份儿。天知道这个家伙怎对当世世道人心,潮流所向,甚至世界大势,都知道得这清清楚楚!秀宁此时唯所求,也就是希望徐凡旦鼎革,旗族能安稳渡过,不要蹈史上那些末世龙子凤孙命运。
徐凡处理江宁京口两处旗族,已经算是改朝换代空前仁政。十年赋税加倍惩戒,也让民间多少出口二百年被他们骑在头上闷气。秀宁留在江宁,方面守着老弟弟,方面如果满城那头,有旗族实在含冤负辜,被街上无赖子趁机落井下石欺侮事儿,也得便向徐凡抱怨几句。般来说,实在太过分,徐凡顺手就传白斯文,让他关照点儿。其他听也不过笑笑:“受点欺负,只怕难免,不是这样,只怕他们还难融进大民族里头!人哪有辈子走上风?自在不成人,成人不自在,知道点世道艰难,对他们没坏处!”
人被逼到不得不靠自己时候儿,总有连自己都预料不到能力展现出来。正是过年节时候儿,江宁城就多不少旗族小摊子。那些北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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