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真下得
手哇……”张佩纶摇头苦笑。
“为对付
徐
凡，还有什
是他们不敢卖
？这样中枢，还有让他继续存在下去理由？这黑沉沉天空下，总算还有个老子！该让天下知道，气数已经彻底变！下面就是该用什样方式，给这个朝代盖上裹尸布而已！……现在幼樵你可以确认，这天下，是老子！”
徐凡负手而立，喃喃自语。他语调也不甚高，却让洒脱如张佩纶也有忍
起来从朝鲜回来，大帅已经很长时间没耍宝，再憋会憋死人。
天色渐渐暗下来，徐凡在签押房里头正准备拍拍屁股走人，回内宅吃晚饭去。那个死都要当他私人胖厨子马红俊，手艺还真是不错。督署前宅开出来大锅饭，味道般得很，在自己戈什哈面前又不用演戏，何苦委屈自己胃。
正在他才站起来时候儿，外头就响起急促脚步声，紧接着签押房门就被推开，张佩纶满脸涨得通红挥着份抄报纸就冲进来：“大帅，他们今天签！”
句话就让徐凡满脸懒洋洋不正经神色收得干干净净。
“签？”
“就在今日白天，朝鲜给日本，八百万平朝费给日本，借洋款数千万……所有切，能卖都卖得家底儿朝天！”
徐凡嘿嘿笑：“天意如此……幼樵，要不是他们，徐凡也走不到今日！”
对日本密约全部内容，就在张佩纶手头抄报纸上面。大清官僚体系，走到末世年月，已经是四处透风。严整肃然这个词儿，怎也和大清官场扯不上关系。张佩纶盛宣怀等人，在北地京师人脉关系是根深蒂固，哪方面总能拉上交情说上话。再加上钱神开路，更是无往而不利。袁世凯去联络毅军宋庆部，对北地情报搜集主持，暂时就是张佩纶接手。转几个弯子，居然就找上世铎心腹笔墨老夫子！这密约文本几次往来修改，都是这老夫子在主持。虽说关防紧密，但是总有门路好走，北洋团体在天津留下人，趁夜请那老夫子吃几次花酒，就可以说上话。
请来陪那老夫子局，先是等名妓，发现老头子兴趣缺缺，又改戏班子小生。眉清目秀少年在他身边坐，这老夫子就是基情澎湃。帮老头子在这小生家里摆几个双台，再花千把两银子换那兔子窝张盖，撑足场面之后，大家就可以聊些体己话。
十万两四恒银票盘子开出来，不管是盛宣怀还是张佩纶，价都没还句。换来就是这最为及时，也最为可靠消息！密约全部文本抄件，现在说不定已经在天津上船，用最快火轮船，朝江宁送过来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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