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
凡在当兵
轰笑声中，找个地方开吃。几个大员和徐凡戈什哈们也分散开来吃饭。他们心思完全不在饭菜上面，只是不住瞧向徐凡那里。却瞧着徐凡行若无事在那里吃吃喝喝，不时还笑骂身边当兵几句。凡是挨骂，都是脸于有荣焉表情。
不知道什
时候，徐凡声音低沉
下去，手上动作也停下来。饭棚里头，足足坐七八百号禁卫军官兵，外头更是挤得满坑满谷，都捧着饭盆在看他们大帅。徐凡突然冷冷沉
兵，都大着胆子和徐凡说话，而徐凡也笑吟吟有问必答。只有厨房大师傅掌着勺在那里手发抖，这位大师傅就是招商局轮船上面胖厨师马红俊，不知道他怎转腰子，居然成禁卫军火头军！拿着大勺在那儿紧张得脖子上面肥肉直抖，当兵干重活吃饭菜，盐都放得重，大帅哪吃得惯这个！早知道，就把看家手艺都拿出来！
“大帅，什时候咱们能回北边儿看看家哇？”
“你小子，想溜开小差？”
“大帅，这怎会！咱想就是衣锦还乡！到村口，让人敲锣打鼓把
迎回去！”
“有你这天！是不是急着娶媳妇儿？那你得想法子赶紧升，不然当兵这点饷，娶个媳妇儿养不起，抓你满脸花！”
“大帅，标下早被挑上！朝鲜、辽南、标下挑七个鬼子，得面鬼子旗！”
“得功就好，在老子手底下，不会埋没你！”
徐凡就有着这种天然亲和力，大员面前，他是飞扬跋扈，敌人比他硬，他更硬。在自己手下这些当兵面前，那是半点官威也无。就在队列里头你句句大家伙儿聊得开心，士兵们不时轰笑成团。等到徐凡排队到马红俊面前，瞅着他那比别人旁三套身材就是怔，接着笑道：“大旱三年，饿不死掌厨大汉，好小子，这句话瞧着你，老子算是信！”
马红俊咧着嘴想笑，结果紧张得却象哭，脑门子白毛汗。这等大英雄，要当皇帝人物和他说笑，马家扬州祖坟是不是正在冒青烟？他抖着手打菜：“大帅……口重点儿……”结果手抖，半掉在地上。徐凡瞧瞧僵在那儿马红俊，笑笑自己动手拾起来放进碗里，油手在马红俊围裙上面擦：“闻着挺香，手艺不错，要不干脆当厨子得？”
马红俊腿软，差点坐在地上，当兵在后面爆发出阵笑声。也在队伍里面唐绍仪和李云纵对望眼，面色却更加凝重几分。徐凡绝不会是为和当兵闲聊几句才来这里！他们跟徐凡久，徐凡笑得开朗，但是眉宇间那点愤懑激昂情绪，却是表露无遗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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