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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中丞大喜,中丞大喜,江宁城,已经闹起来!蒋学台亲电,阖城读书人抬着神主牌,围督署。满城百
十年也不在话下!各位如果再有出山之志,则两江之地,朝廷与士大夫共之!”
朝廷准备豁出去两江之地,倒也不假。可是将来如何,徐凡能否就这样去位,那可是鼻尖上糖,能不能吃着,谁也没把握。可两江官绅向来体,徐凡这不给官场面子,将来不给士绅面子,也就是意料中事!大家不展示下自己在两江存在,怎和徐凡讨价还价?闹得他怕,总要下台,到时候儿大家伙儿就有价钱好谈。
所以在荣禄,玉昆,蒋道忠他们全力支撑下,士绅们也鼓起斗志。和徐凡好好斗场!
蒋道忠话说完,周围竟然是阵冷场,半晌之后,才有个士绅迟疑道:“……督署前面,徐凡是不是开枪,可以不论,咱们也不是冲着他开枪去……可是他要是豁出去,真开枪,派兵围这文庙学宫,可又如何?”
“借给他八个胆子,他也不敢来此读书人根本之地舞刀动枪,徐凡没那笨!各位在这里,可望万安!”
人攘臂大呼,仔细瞧,就是朝廷还承认,徐凡已经赶他滚蛋江苏藩台贾益谦。他身短打扮,近日往来于苏州江宁之间,风尘仆仆,又黑又瘦。瞧起来不像起居八座省布政,倒像是个苦力。
荣禄和江宁之间,有些话总得当面说才稳妥,意思才能到。居间必须有人亲来亲往。可惜跑到苏州玉昆等人,打死也不愿意再回江宁。武毅铭军保着,苏南民脂民膏供养着,多舒服,何必在江宁城和徐凡死磕?倒是贾益谦还有点当初淮军大营里面出来光棍劲儿,自告奋勇承担这个任务。
他喊完这句,朝蒋道忠躬:“玉昆那家伙,跑到苏州就只顾抽大烟儿,要是他能在江宁,以他身份地位,主持起来多好!没想到倒是纯文兄这书生种子,有此忠孝之心!荣中丞已经飞章朝廷,国朝代名臣,比肩曾胡左李诸公,纯文兄做好大事业!”
蒋道忠摸摸胡子,淡淡道:“书生血性,正该如此……贾大人,兄弟在这里,代表在座诸公问句话,武毅铭军,是不是真到苏州,是不是可用?等此次起事,还不是靠荣中丞手中有如此强军,徐凡不敢贸然决裂!”
贾益谦怔,哈哈大笑:“武毅铭军陈军门,李总兵,现在不就在苏州城?兵精将勇,色洋枪,全是李中堂在武毅铭军北上时才给他们换!陈军门那两营亲兵,真是出乎意料雄壮非常,令行禁止,如何不可用?兄弟要是有句虚言,死后进不祖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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