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之后呢?要怎做?
无论如何,他这个大清忠臣也是当到头儿。逆而夺取道路走到如今这步,已经不可能有回头余地。
现在辽南诸将都不是蠢人,谁不是官场里面滚多少圈出来老油条。对他现今这个时势,谁也不敢违逆,只有奉命唯谨份儿。可是从宋庆,从依克唐阿,从徐邦道这些人恭谨目光后面,都能读出个疑问……
徐凡,你是不是要当曹操?
这役之后,如果能将小鬼子干翻,将整个局势翻转过
地,准备反攻。大家这才如蒙郊天大赦,督促部队发疯般准备开拔。到今日,天上不要说下大雨,就算下刀子,也非得出发不可!徐凡也不呆在舒服锦州城,跟着部队起行军淋雨,他身影到处,不像他在禁卫军当中激起片片欢呼,而是每个人都觉得汗毛都竖起来!哪怕如宋庆。
跟着徐凡很久那些戈什哈们也觉得有点奇怪,徐凡向还算是随和可喜,不是个难伺候上司。别大官儿喜欢摆个威严不测气度,他是抓着时间就要耍宝耍白痴,可从来没见着象他现在这样,副七个不高兴八个不乐意,心事重重样子。冷厉得似乎还在找机会随时要砍几十个脑袋下来样!
多少大风大浪都闯过来,徐凡想来也都是笑嘻嘻。现在他已经即将踏上人臣顶峰位置,这场战事也开始按照他意志转动。不仅仅是辽南,整个东北,甚至直隶部分清军都由他调遣,在他威望杀气之下奉命唯谨。储存于天津带,原来供北洋使用军火物资也在源源不绝朝这里输送,由他调配补充。天下更众口词,以他海东徐帅为天下屏藩。种种桩桩,都比孤处朝鲜,日日风刀霜剑逼迫时候儿好万倍。
可他——怎却反而想不开?
※※※
“尺之水,跃而过……”
徐凡轻轻吐出口白气。这个时空天气,比他那个时空冷许多。还是东北十月份,就已经要穿上夹衣夹裤,又在如此瓢泼大雨下淋这久,虽然还撑着大帅威严气度,却早已给冻得浑身冰冷,都快感觉不到自己手脚在哪儿。
他想动动跳跳,搓搓手脸,却瞧见身边李云纵已无可挑剔军人姿态站在那里,只是专心看着部队行军状况,大檐帽下,轮廓分明面庞英挺得难以形容。他嫉妒在心里叹口气,也只好将大帅架子撑到底。
身子虽然冰冷,可是脑海却是在火热翻滚。
现在他声望也立,大势也掀起来,就算眼前这场战事,只要大清不投降,拖也拖死小鬼子,没什好担心。不样甲午,那是不样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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