句话说得宋庆又是声废然长叹：“这大清，为什
就有那多人不干正事儿呢……天下真要变
……真要变……”
他猛
抬头：“徐大人，你真不会丢下咱们毅军？
们可不像禁卫军，宋庆也没有你徐大人本事！”
老将军白须颤动，眼巴巴看着徐凡。
徐凡以至刚近于跋扈之道行光明正大之举，在此离乱末世，确有着种蛊惑人心
知道是什滋味儿。慈禧却不动声色，又叫起世铎：“世老三，辽南丰升阿那里，电报回来没有？”
世铎忙不迭又磕头下去：“回老佛爷，李鸿章说还没到……”
慈禧脸上闪过阵青气儿，咬紧牙齿：“咱们好容易才把北京城天给翻过来，这定下来大局，再不能有人捣乱！徐凡职必须去！没辽南兵，没掌握地方权，他万兵，翻不起大浪来！你给亲自到总理衙门电报局子里，万事不用管，遍又遍发电报给丰升阿。他现在就是新钦差大臣，奉天将军！徐凡万敢到锦州上任，丰升阿就是闹出天大祸事，把这个徐凡怎，都替他撑腰！”
世铎浑身冰冷，只是不住碰头答应。起身晕头转向就想朝后退出去，慈禧又叫住他：“用皇上名义！实在不行，让皇上亲笔拟稿子！无论如何，今儿要等到丰升阿回音！”
※※※
宋庆军帐之内，陈设萧然。只有个几案放在当间，上面发令令箭架子都掉漆，几只令箭，七零八落放在架子上。威武旗，钺戟鼓号，这些军门军帐应有陈设，概不见，也不知道是现在清军不讲这些古老排场，还是宋庆将这些东西在田庄台丢光。
牛皮帐篷顶上破块，也没人去补，阳光从缝隙当中透进来，照在帐中就是道光影，尘埃在光影当中幽幽浮动。
帐外，是按捺不住吼声，声高过声，像浪头样朝里面拍击。军心旦卷动，不是轻易就能平息下来。徐凡到来之后，雷厉风行，干脆爽快作派，下就精准抓住毅军胸中那点沉郁之气，并且掀动起来！
宋庆拉着徐凡进帐篷，呆呆看这个比他小四十岁青年钦差大臣，奉天将军，已经站在满清官僚体系顶峰之徐凡。半晌之后才长叹声：“徐大人，你厉害！爬到这个位置，世人当初还多认为你糊涂跋扈，大家真是瞎眼睛！三言两语就得毅军军心，不愧是海东徐大帅！”
徐凡只是淡淡笑：“干都是光明正大事情，给国家卖命，拼命打鬼子。收拾那些不是东西玩意儿，有人心，自然听得进去说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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