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夸称自己功绩,向大家展示未来多美好。却有人替他做。
门外突然响起隐隐约约呼喊声,整齐随风飘来。在花厅当中,听不清楚
大家子人。这过年规矩也多,他大不照着做就是。祭完神之后,花厅里面已经烧伤地龙,暖烘烘。几张大桌子摆起来,四时八珍摆得满当当,韩中平带来北地厨子,李大雄带来南方高手,都抖擞精神,拿出十八般武艺,厅席面,是花团锦簇。
在军营,在学校,今儿也是酒肉敞开供应——军人那里还是控制下酒数量。大家都等着吃年夜饭呢。
行人你谦让就直奔花厅而来,徐凡,李大雄,韩中平,谭嗣同,杜麒麟,李璇李星杜鹃洛施……甚至连南英爱南心爱姐妹,加上陈德都有个位置。
入席鞭炮噼里啪啦炸响之后,各处同时入席。徐凡家宅当中处,楚万里陪着那些德国顾问和他麾下参谋精英是处,唐绍仪跟着文官系统是处,詹天佑跟着他学生技师们是处,李云纵不用说,肯定在军营里,跟士兵军官们就座。就袁世凯不知道到哪里凑桌子去,反正也不大有人在乎就是。
入席之后,大家互相瞧着,都觉着这年过得惊心动魄,说都不知道从何说起。只好乱纷纷先敬长辈,再灌徐凡,乒乓乱响就是几轮酒下去。徐凡平日不大喝酒,不是清教徒,实在是酒量般般,怕自己喝多撒酒疯。这下子几轮下来,脸也红,舌头也有点大。李大雄最先起哄:“这年过得是爽快!事情在做,风涛险恶也在闯,咱们也都过来!明年怎样,还是请徐大人给咱们说说!”
谭嗣同最先附和,他上酒桌,看来是也相当挥洒。硬拖着徐凡就起来,徐凡端着酒杯看着众人,再看着眼睛亮晶晶女孩子们。这话,到底从哪里说起呢?
是回顾南洋炮声,还是追溯汉城那些日子,还是说些和朝廷和北洋斗个殚精竭虑状况?
或者是夸称他势力已经覆盖北朝鲜,欲其乱则乱,欲其治则治。他禁卫军已经是装备全亚洲陆军第,训练也是大清无人能比强兵。他徐凡从个穿越落魄白身到现在已经是身兼四钦差头衔?慈禧和李鸿章共同对付他,却连毛都没少根?
又或者是担心下,旦朝廷腾出手来,他徐凡是万劫不复。如果朝廷没腾出手来,也是日本数十万大军浮海而来,水陆之势都将大清打得惨败。而他徐凡只以万人军队,就要螳臂挡车,痴心要成为这片土地上中流砥柱。成败机会,其实只能看命数如何?
他实在是个字也说不出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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