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皱皱眉头,又放缓神色。歪着头想想,又要过年……不说还好。说这个词儿,种莫名情绪就席卷上来,自己是个离家上百年游子啊……以前过年通宵麻将,爸爸妈妈小红包儿,家常口味菜,几个朋友胡吃海塞到处鬼混……
他眼圈突然有点热,转眼又想到自己在这个时空家。几个女孩子,也在等他回去过年吧?
他猛转身,大声下令:“走!回去,过年!”
这些家伙擦过雪,就在雪地里面摆出拿大跤姿势,勾腿拉手摔成团!
看见徐凡出来,溥仰脚勾翻对手,还笑骂:“老子正经天桥老常家跤场练出来,你们这些庄稼把式,回去再和师娘学俩手吧!”
放倒对方,他军服也来不及穿,提着衣服就路跑过来,立正行礼:“大人,您要去哪儿?”
连溥仰这小子都历练出来,自己军队想想就知道,该是什样子。
时间真过得好快……
回首向来处看,早已模模糊糊,向远处看呢,也是混沌片。徐凡没回答他话儿,信手将平壤送来急报扔在风中,寒风夹着大雪卷,飘飘扬扬就向东去。上面满纸关于朝廷谕旨和对于他处置,他甚至都没有看完。
东方天际苍灰,山远处是海,在海那头,蹲伏着个小而坚韧残,bao国家。虽然历史已经因为他而改变,但是他还是毫不怀疑,就在明年,这个国家生聚十年金戈铁马,将浮海而来,做亚洲未来百年国运之战!也是他徐凡命运之战!
他笑踹溥仰脚,这些上位者姿态举动,现在早就是自然而然事情。笑骂道:“你小子,冻死宗人府还要找算帐呢,穿上!真不怕冷,让你光屁股背步枪上哨守夜去!”
溥仰也笑:“宗人府……喝!转眼快过年!每年这个时候儿,大家都要分旗领银子,过年节赏,孤儿寡妇红赏,溜饽饽,设糖供,炸鞭儿,吃铁蚕豆守岁……姐每年这个时候儿都亲自下厨,给烧大桌子!姐现在……想起来,怎就是好远事情呢?”
他在那里穿衣服,徐凡脸色却沉下来,听他说着那些旗人过年风俗。他差点忘记,这小子还是个旗人!当初收溥仰,也是禁卫军没有旗人实在不像话。让他当贴身侍卫长,也是这个意思。他徐凡,却盯着是旗人天下!这个他们窃取二百余年,越来越糟践得不像样子天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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