慈禧放松语气笑:“要不是看满洲子弟就你还能任事儿,看着禁卫军,也有点成军练兵经验,说什也不指望你……这徐凡,几个月怎就练出来支强军?现在还是天不管地不收,谁也管不到他头上,偏偏还立大功,想怎他都难……”
慈禧沉吟着不说话儿,脸色变来变去。周围人都屏住呼吸,乐寿堂内时安静得如灵堂般,空气绷得紧紧。
“常理不能理解事儿,就是麻烦啊……他到底想要什?荣禄,你说句话儿,这禁卫军,到底还要得不
其为,宣慰钦差也不算失职……只是失机,军机和六部九卿准备议处降三级,不准抵消处分……”
慈禧扳扳手指头:“满洲将军是从,降三级就到正三,好家伙,从将军下到参领!荣禄,可够你受!”
听慈禧话儿,几个军机还要开口,以为慈禧嫌重。慈禧却抢先挥挥手:“就这样吧!奴才犯事儿,该打就打,该骂就骂,天经地义!荣禄啊,知道罪过不是?也该长点教训。撤差使不能就算完,该你事儿就得。禁卫军这次有功,但是也有伤损是不是?你到南苑去,练点儿禁卫军续备军去。饷呢人呢军机议下,禁卫军立功,你们也要掏点银子,给他们练点后备兵去……”
几个军机对望眼,心下都叫好家伙。这下荣禄虽然降级,但是亲自领兵!老佛爷还不知道要将什营头指给他。按照大清现在情况,有兵在手上,还怕将来不封疆?荣禄是因祸得福!
老佛爷咬着牙齿死保荣禄,不就是和皇上斗气儿?
但是慈禧既然发话,几个军机都不敢再多说什,纷纷碰头而下。两个伴食王大臣也告退如仪。
人才下去,慈禧就变脸色:“荣禄,你好哇!这次真扫脸扫得好!”
荣禄哪还有不明白,今儿进门也给李莲英塞不少银子,这个时候顿时就放声大哭,身子软做团:“奴才……奴才不争气……让老佛爷烦心……皇上是想借着处分奴才,收徐凡心,让他为皇上效力啊……奴才在朝鲜这些日子,想着就是将禁卫军拿回来,没料到小日本儿……”
这话说对心思,慈禧板着脸森然点头:“要不是看着你这尽心竭力报效心思,说什也不会轻饶你!小日本是癣芥之患,皇上想掌军,这才是大患!不能由着他胡闹!现在想想,有支得用亲兵在手上,是方便许多。朝鲜不也宫变,还是靠兵去平着。咱们不能有朝鲜宫变!你练这续备军,再不给涨脸,就辈子都去新疆别回来!”
荣禄重重碰头:“老佛爷,奴才定然练出支强军出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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