哗声,杨士骧已经站起来,将棋盘带倒,棋子儿落地:“这个家伙,当真大胆!还敢单衔奏事?荣禄干什吃?想挟乱自重?这家伙真是混蛋!荣禄也混!中堂,朝鲜乱不得!咱们好容易稳住朝鲜局势,可乱不得!”
李鸿章却稳稳坐着,不动声色:“就这个?这事儿和说不着,荣禄管着呢,去电荣大人,问他意思,朝鲜他还管不管。”
张珮纶笑,怎看怎有点恶作剧味道:“……中堂,还没说完呢……徐凡在平壤平乱当中,日本伙
过来,都是杨士骧先阅,然后再报给李鸿章,商量应对办法。自从荣禄过去之后,为少和荣禄起冲突,免得荣禄说北洋揽权。更加上李鸿章也有个坐山观虎斗看笑话儿心思。荣禄和徐凡,谁倒霉李老爷子都乐见其成。
所以庆军他交,北洋原来在朝鲜几个商务领事馆,都并到荣禄钦差行辕范围。北洋水师,这几个月几乎是绝足不去朝鲜。就连往日朝鲜过来电报,都是让半休息状态张珮纶有兴趣时再拆看下。
这些日子,不要说京师诸位大佬们,就连离朝鲜最近北洋。对那里消息都象半隔离般。朝鲜北部不用说,和北洋没有电报线。就连汉城消息,李鸿章都懒得关心。
两人起抬头,就看见张珮纶满脸涨得通红站在那里,手里抓着叠纸,指着他们两人,喘得说不出话来。
李鸿章和杨士骧对望眼,都微微讶异。张珮纶文采风流,气度闲雅,当初在京师就是有名。不然怎在落魄之后,李鸿章还会舍得将宝贝女儿嫁给他?别人不管怎气急败坏,他总是不紧不慢,笑看涛生云灭做派。看到他这紧张,可是破天荒事情!
李鸿章当即笑道:“幼樵,什事情这不得?个子最高,天塌下来,还不是来顶着?”
张珮纶只是摇头,神色又紧张又佩服,半晌才喘匀气息。他可是在自己书房小憩之后,就接到电报房紧急送来朝鲜方面电报,翻看之后,还没穿戴整齐就路跑过来!
“中堂!朝鲜出事!”
李鸿章还没怎样,杨士骧就是笑,低头看看棋盘局势,还在自己吃紧地方敲敲。头也不抬道:“荣禄这个时候才收拾徐凡?这家伙手里不过几十上百学兵班底,还能闹出什乱子来?荣禄要是连他都对付不,真真是对不住上边儿简拔……”
张珮纶也不理他,又吸口气,沉声道:“朝鲜来电,徐凡单衔列名请北洋尽快转奏朝廷……过去几天,平壤附近,朝鲜东学党,bao乱。当地朝鲜官吏请禁卫军平乱。徐凡已经大开杀戒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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