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本玄洋社那次找过徐凡之后,就再没有动静。徐凡带着杜鹃他们这些日子在长崎四处闲逛,悠闲得很。他那日大闹玄洋社,名声儿不知道怎也传出来,多半是因为楚万里那个大嘴巴。这上门砸场子成功事情,不要说长崎中华街百姓,就连领事馆工作人员,见着徐凡或者他随员,都要偷偷高挑下大拇哥儿。
只苦许领事,将徐凡这些情况,都要整理汇报给国内北洋衙门。还整天担心这二百五又会在日本闹出什事情来,让他不好擦屁股。天天就是祈祷两条兵船快点检修完毕,早点放南洋。好卸这个干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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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佛尘,不用说。你们心思都明白。可是总是想,这国家是不能大乱。比如元气衰微已极人,周围群饿狼环视。下以猛药,可就要先倒下。药力和病攻伐做团,这人时半会儿爬不起来。周围饿狼可就扑上来。咱们是朋友之交,但是各人心思,却勉强不来。各看各人走路数吧!反正咱们都明白,到要变化时候儿。各人尽各人心力就是。”
对面两人都静下来,谭嗣同却神采飞扬。拍着手中书卷:“这些日子,反复都在读徐大人欧游心影录,又有心得……各国维新,无不有人反复鼓吹。在普鲁士为各大学,在日本为各志士。鼓吹之下,风潮起之,就发而不可收拾!谭某心愿已定,就要去做这个鼓吹工作!”
对面两人对望眼,又异口同声问道:“怎做?”
谭嗣同笑:“在上海租界,新开家儿报馆,聘请去当主笔。这报馆背后,是个熟悉人暗中主持,全力赞助这个鼓吹事宜。过几日就附舟而下,去做这个呐喊破闷事儿去。两位老兄人各有志,也不敢强求路。不过两位老兄,也还是要给这个试试机会才是啊……”
话说到此地,毕唐二人都是拿得起放得下,江湖上面跑好些年人物。当下也知道不能强求。都站起来拱手笑道:“那就祝谭兄帆风顺。咱们之间,彼此心照。看看那条路才是对吧……”
谭嗣同笑笑,目光当中神采飞扬,也笑着站起拱手:“请!十年之后,自当请君试观分晓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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致远和来远在日本检查,花三五日功夫。两船机器都还算好,连船坞都不用进。只是点小修小补,补煤补水功夫儿。
两船官佐弁兵,因为丁汝昌纸电报,不得下船,多是叫苦连天。不过丘管带等高级些官佐,自然也有他们门路。
只有邓世昌,稳居自己官舱之内。看书写大字,要不就是在甲板上散步逗狗。等着开航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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