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得委婉客气,詹天佑却直愣愣来句:“大人,属下真不知道有什让大人用得着。属下学是技术,干是技术。练兵真干不来,大人还是放属下回中国铁路公司吧。让属下将来也能多修点儿铁路。”
徐凡笑,唐绍仪圆滑,詹天佑直爽。不过两人都个心思,不想伺候他老大人!
他点点唐绍仪:“少川,你觉得怎样?”
唐绍仪咽口吐沫,低声道:“大人年少有为。”
徐凡哈哈大笑:“你是当年曾文正公奏派留美学童,蹉跎半生,不过是个同知。而呢,京华烟云波动,想来你也知道二。帝师翁中堂风波之后,闭门不出。两江刘制台,空欢喜场,北洋李中堂,惶恐好阵子时间。就白手而获特旨道,奉旨练兵!现下奏本准上本,又加宣抚筹饷委员,北洋兵船直送放洋!这个练兵衙门,虽然是白手起家,可是牌子硬,局面新。你可以退下好好想想,这真是条黑路,还是大有可为局面?”
还是在签押房?”
徐凡矍然从自己思绪当中醒过来,皱皱眉头:“在签押房见他们!”
杜鹃在后面撇撇嘴,低声自语:“这些家伙,真烦人!”
※※※
签押房内,唐绍仪和詹天佑都已经换大帽子,穿行装。挤挤挨挨进来,看见徐凡端坐在椅子上。两人对望眼,啪打袖子,就要行下庭参礼。
他这话直指内心,在北洋现下这个局面。新老淮系已经盘根错节。唐绍仪要上位,当真是比登天还要难!
而徐凡这里,焉知不是个机会?要知道,个衙门总文案,那是心腹当中心腹。他唐绍仪,何尝在淮系大佬谁手下当过这样心腹?
唐绍仪
清制,司道体。当道员,除见皇上。理论上面就是见中堂,见督抚,也可以只千不碰头。唐绍仪和詹天佑不过是同知,又是徐凡正式僚属。按规矩,是要碰头行庭参礼。
詹天佑憨厚些还好说,唐绍仪是留美学童当中出名长袖善舞人物,虽然按规矩正式禀见,但是要给这个道台庭参,比吞把苍蝇还要恶心!
徐凡哪等着他们拜下来。下跃起,两步上前就扶住他们胳膊。
“行什规矩?这个道台,大家也是知道。顶着奉旨练兵大帽子。还不是大家凑合事儿。两位班班大才,肯枉顾这个衙门,给你们碰头都来不及,免,免!”
唐绍仪勉强笑道:“大人言重,们既然正式为大人僚属。就当先贺大人又得上谕委南洋宣抚筹饷差使……不知道这次大人对们有什差使分派?们要不要和大人起放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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