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站起来慌忙还礼,连连道:“当不得,当不得……”
谭嗣同看他那些朋友眼,微笑道:“没想到你们也是这种心思啊……”转头又向徐凡解释:“学生这些朋友,都是经世派门下,不是那些腐儒酸秀才,林锐兄还是举人老爷呢!现在书生仕进报国之路太狭,偶然中式,也不过把候缺冷板凳磨穿。所以学生才没有去考什八股……”
徐凡伸手拦住他话,微叹息间,已经是满面忧国忧民神色。
谭嗣同怔:“先生,怎?”
对徐凡他有些不摸门,这人说是读书人吧。风节不纯,但是偏偏就是极有见识。要是真拉下脸来不收录他们,这个脸可就丢得有点大。
道合朋友。湖南林锐,江西黄广生,湖北刘容……都是仰慕先生,不,大人名声已久。”
徐凡才懒得记那些大众脸,只是露出他六颗白牙标准微笑。又行个礼。那些书生也都赶紧诚惶诚恐回礼。
谭嗣同性格四海,现在满城也多有准备明年开春会试公车士子。他这朋友遍天下,自己把握可就更大些啦……
见徐凡微笑着在那里沉吟。谭嗣同四下环顾眼,沉声道:“徐先生,您可知今夜等候,究竟所为何事?”
徐凡摇头:“不知道。”他是真不知道,漏夜来找谭嗣同,也是为别有怀抱。
徐凡轻轻苦笑:“谭兄啊谭兄,你真以为兄弟走是条好路?”
徐凡负手而立,神色说不出来萧瑟。
“兄弟这些日子避不见客,也是考虑良久良久……这满朝风云,你还看不出来?练禁卫军,权操圣上,是们读书人腔血诚。皇上真正拿权,就可以慢慢兴革现下积弱局面……兄弟归国,也不就
谭嗣同笑扬起手中纸张:“学生已经向刘方伯请辞,决意投效先生幕下,扶保圣君,做出番事业出来!”
谭嗣同目光深沉,看徐凡瞪大眼睛:“读先生所著点滴,倭人区区化外小藩,都能有志士图强变法,尊皇攘夷事略。读之令人惊心动魄!普鲁士统德意志诸邦,若非读书之人鼓吹在前,又如何有败奥破法,民气沸腾之今德意志?诸国崛起,无不鼓吹民气,尊君攘夷,更有铁血辅之。读列先贤,寻章摘句之事,学生实不愿再为!”
席话掷地有声,屋中几个书生都瞪大眼睛,热血沸腾,纷纷抱拳行礼:“学生等今日前来,也是为投效大人幕中打听,请大人收录!”
徐凡眼睛比他们眼睛瞪得还要大,没想到自己也有小弟前来纳头便拜天!
可惜只是几个寻常举子,不是什出名人物。自己想要名动天下,还有些日子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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