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酒馆里面,除他们四人,就再无旁人。
看见徐凡起身倒酒,陈洛施赶紧接过来,小心翼翼给他们倒上。又迈着小碎步退到边儿。
杜鹃默不作声坐在旁,小心给徐凡摺着他脱下来坎肩。将上面每点儿灰尘,都小心掸干净。
杨士骧目光微微有点奇怪看眼高高陈洛施,估计心里腹诽下徐凡审美观。
他又看看桌上粗劣酒肴,享受惯杨才子悄悄皱皱眉头。展颜笑道:“该称你徐大人才是,抵京不过近月事情,就已经是特旨道升用。再过几日,怕兄弟还不在你面前站班儿行礼?”
料理?”
翁同龢捋捋胡子:“礼王爷,这事儿学生早有考虑。掌总人呢,还要老佛爷和皇上钦定。臣下不敢妄谈……可是皇上特旨升用徐道,学生以为可用!这是难得人才,通晓泰西军务,个片子,写得是精详可行。至于饷呢……要是练禁卫军,海关直拨北洋银子,看大可以就用在那儿,不足之数,可以先建个镇,然后等饷力缓缓宽裕。裁个练勇绿营,就可以多招个禁卫军……徐道条陈上面,还有条学生也觉着是急务,现在就应该挑选贵胄勋戚子弟,留学外洋,学习陆海军操练打仗法子。这人才才可以源源不断儿供应……百年树人!学生就这点见识,礼王爷觉得如何?”
世铎踌躇端起茶碗:“那李鸿章能愿意?去年要建三海,裁北洋五千兵以裕饷源。想又想,还是没下得手儿,瞧着难!”
翁同龢和孙毓文对望眼,都转开眼睛。旗人亲贵,承平已久。除伴食画诺,想找出个明白人都不容易。恭亲王那样人物,都是凤毛麟角。
他咬咬牙齿:“两江刘坤调直隶,李鸿章调两江!只有这样,才料理得下手!”
徐凡看他样子心中暗笑,豪气干云举起酒杯:“来,走个!”
“走个?咱们谁走?走哪儿去?”
“感情深,口闷。感情浅,舔舔。杨大人,您说咱们感情是深是浅吧!”
杨士骧苦笑,这小子装傻还真装出水平出来!这些新鲜词儿也不知道他从哪
咣当声儿,世铎手里茶碗摔在地上。
“来来来,您浅着点儿,深着点儿,杨大人。咱们醉方休!”
徐凡殷勤给杨士骧斟碗酒,又给自己满上。
杨士骧微服来访,不问可知就有要事儿。两人信步走许久,才找到个还没剪门小酒馆。弄碟盐豆,盘豆腐。加上两壶浊酒。就摆出个促膝谈心架式。
章渝守在店门口,守着外面动静。陈洛施和杜鹃就在旁边伺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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