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开口,脸上薄如纸皮肤裂开几道口子,血水沿着下巴滴落在水里。
“滴哒……滴哒…
两人默契没有再交谈,屋内只剩下时针拨动声音。
“嘀嗒……嘀嗒……”
“滴哒……滴哒……”
不知从什时候开始,时针转动声里混入轻微滴水声。
浴桶影子忽然动动,伸出几条柔软触芽,像活蛇样在地面扭动。
六号房中央放置着个木质浴桶,水面上飘浮着散发清香玫瑰花瓣。
靠墙桌面上立着盏古旧油灯和十几根白蜡烛,烛火摇曳,花香交错。
云叙白布置完切,才发现屋内弥漫着奇奇怪怪旖旎气氛,太阳穴抽抽,旅馆提供洗澡水为什要加玫瑰花瓣!
希望今晚“客人”不要误会,他这儿绝对是正经地方。
云叙白放弃捞花瓣想法,把印着红牡丹火柴盒塞到娇淮手里,正色道:“蜡烛区域就是安全区,完成交给你任务后不要离开安全区。记住点,井鬼离不开水,不要站在有水地方。”
楼六号房。”
“行,晚点让伙计送上去。”老板答应得很爽快。
云叙白正打算走,抬头看见娇淮站在门口,眼睛弯:“哥,帮拎桶水回去。”
娇淮“…………”他好入戏!
娇淮拎起满满桶水,看着笑眯眯云叙白,脑子里飘过万条弹幕——还有没有人记得,他,娇淮,还是个孩子?!
“哥……”娇淮背后蹿起股寒意,不由自主地看向云叙白。
云叙白安抚地看他眼,又把目光移回浴桶上。
桶里水仿佛被煮沸般,不断地冒着泡泡,殷红血液从深处泛出,血腥味顷刻吞没玫瑰花香。
两只没有皮肤手从水中央伸出,扒住木桶边缘,裸露肌肉组织呈现出骇人红色,颗湿漉漉脑袋钻出水面,带起“哗哗”水声。
湿冷长发披在脑后,双空洞阴森眼睛盯着云叙白,井鬼张开嘴巴,声音嘶哑:“头发……头发……”
娇淮愣下:“第二点,你是怎知道?”
“你记住就行。”云叙白嫌解释麻烦。
娇淮闷闷地“哦”声,有下没下地抠着火柴盒上印花。
难得见他有孩子气举动,云叙白神色柔软几分:“你紧张?”
娇淮与他对视,摇摇头:“不会。”
娇淮心里郁闷,但还是乖乖地拎水。
两人离开天井后,旅馆老板手指突然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,原本精明眼睛变得呆滞无神,犹如行尸走肉。
十几秒钟后,他僵硬身体缓过来,又摇着扇子赏花,好像什也没发生过样。
…
晚霞散去,夜色悄然而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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