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斯悦趴在桌子上，已经睡着
。
听见有人靠近，斯悦立马睁开眼睛。
看见是白简，他眼底防备悉数褪去。
斯悦眼睛还是红
。
白简不问他，他将冰淇淋拿起来，“
让阿姨给你做别零食。”
斯悦明白。
他打完电话，林姨做好
大份冰淇淋，她知道斯悦现在胃口大，吃完定没问题。
冰淇淋上边撒干果。
林姨还担心斯悦不喜欢，看见斯悦大口大口往嘴里喂后，才稍稍松口气。
这孩子现在太挑食！
江识意眼珠浑浊，“萧暗过两天会解除隔离，他答应全程照看。”
斯悦喉间苦涩，“好。”
江识意笑声，“新婚快乐，阿悦。”
结束通话之后五分钟，斯悦收到03微信。
[今天早上，0410全身检查结果出来，他最多还有五天时间，这是最多，你婚礼，是三天后吧？]
斯悦确有个电话需要他回复，也确是研究所那边打来，只不过如果再准确到个人身上，那就是江识意打来。
他们很久没见。
江识意已经差不多做完自己最后能为研究所做事情，再没有什
，是他可以提供到帮助。
他形容枯槁，不复年少时意气风发，上次见面过后，他直拒绝与斯悦会面。
“喂。”
再从厨房出来，本来在餐厅斯悦跑去客厅
冰淇淋往上升着冷气，斯悦嘴巴被冰得没有知觉，他把勺子插进冰淇淋里，把头埋在手臂里，眼泪唰下就掉下来。
不去看他身为人鱼年龄，作为人类，他刚成年。
江识意和周阳阳他们是他最好朋友。
“新婚快乐，阿悦。”江识意虚弱声音又在脑海中响起。
白简进来时候，那碗冰淇淋都已经全化。
[要是他情况没这严重，感觉组长定有办法，就组长那个脑子，顶人鱼三个，天才，但0410情况太太太太严重，他这几个月直是靠针剂维系，这针打多，现在作用也没开始那好，体检那些片子，他心脏都萎缩得只剩小团，跳动得很微弱。]
……
03给斯悦说明江识意目前情况，简单来说，就是没救。
如果谁能救，那这个人定是上帝。
就算不是上帝，那这个人，就相当于创造医学界奇迹，起死回生术啊。
断断续续电流声。
斯悦主动开口之后，那边很久才有回应。
“婚礼，能给份请柬吗？”
斯悦垂眼，“你要来？”
“不用担心身体状况，”江识意身形笔直，他端坐，手里握着研究所座机，“因为已经没有担心必要，不想缺席好兄弟婚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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