斯悦两只脚
脚背上都出现
尾鳍，被水淹没后，尾鳍因为紧张将斯悦脚包裹起来，贴在浴缸表面，偶尔会小幅度地痉挛。
白简从衣柜里拿出干净浴袍，将斯悦从水中捞起来，小人鱼已经虚脱-
白简从楼梯上下来时候，蒋雨和蒋云已经赶过来，蒋雨
进来就嚷嚷头晕，“周文宵给这里搞什
东西？”
蒋云皱皱眉，难怪白家什动静都没有，活动全是人类，人鱼气息消失得无影无踪，周文宵来之前，应该“清场”过。
“白简先生，调查组人已经赶到现场，他们将那些人鱼从水中打捞起来，目前
可以肯定是，那些人鱼全部都是由人类转换而来，调查组人会去核对身份。”
与斯悦纯净白色比起来，白简像个赝品。
斯悦被放到他自己房间浴室浴缸内，浴缸是黑色大理石打造，与斯悦白色形成异常强烈而又昳丽对比，水龙头内凉水慢慢淹没他，颈部鳞片缓缓显现，像落入水中白色宝石。
此刻，斯悦脖颈显得异常脆弱，鱼鳞还在成长期，半透明，比起宝石，用水晶形容可能更加准确，在灯下，甚至能依稀窥见鱼鳞下淡红色纤细血管。
白简银色蹼爪贴在斯悦侧脸上。
斯悦蹭蹭白简掌心。
简伸手盖住斯悦眼睛，揽着斯悦腰将人单手抱起来，斯悦双腿立刻温顺地环住白简腰。
斯悦趴在白简肩膀上，“他死？”
“这轻易就死？”
白简垂眼，语气淡淡，“他早就死。”
在确认老师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时，周文宵就死。
蒋云走到楼梯下，余光看见倒在沙发上周文宵，愣下，对方手中还握着把弩，被射穿部位，鲜血顺着箭头缓缓滴在沙发上。
“沙发估计需要换掉。”蒋云漠然道。
浴室灯光无比明亮，还有些刺眼，斯悦眼前是整片茫茫白色，所有事物只有道虚影，他靠温度和呼吸辨别现在自己身边人。
水中，他因为伴侣触碰将自己蜷缩起来，发出小动物般哀鸣。
耳鳍因为主人无法反抗警惕地竖起来，它是新生，四周任何事物都能引起它警惕心。
但除警惕，也没有什别用处。
它喜欢现在感觉。
对周文宵来说，死亡意味着新生，他彻底摆脱老师对他生命控制，他喜怒哀乐，从此也由他自己做主。
斯悦有些难受地嘟囔句什，不是属于人类能发出声音。
小人鱼在感觉到不舒服时都会这样哼哼唧唧。
白简摸下斯悦额头，烫得惊人。
头发白得雪亮，深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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