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
他从洗手间出来，白简正好拿着他
条牛仔裤进来，在看见斯悦就穿着件衬衫站在洗手间门口时候，眼神微微凝。
“你怎
知道
起
？”斯悦面色如常地走到白简面前，从他手里捞裤子就开始穿，动作流畅，表情自然，语气也很自然。
白简看他摇摇欲坠，伸手扶下，“在楼下听见。”
斯悦抬眼，“你整天偷听在做什？”
“……”
从耳廓到脸侧到鼻尖，到脸颊上每处，最后才落在嘴唇。
斯悦完全不知道自己何时睡着，但能确信是在白简怀中闭上眼睛。
他早上醒来时，天已经大亮，白简早已经起床。
斯悦睡衣被换，换成件宽松衬衫，不是他，是白简，斯悦不穿这样商务型衬衫，板眼严肃，点设计感都没有。
大概是这段时间瘦很多，所以衬衫显得非常宽大，也长，长主要是因为身高，他比白简矮半个头。
简规律呼吸停顿两秒钟。
他喉间发出种不满像极丛林野兽嘶鸣，低沉沙哑。
斯悦顿时汗毛都竖起来。
“白简？”
他不安地唤对方声。
“时刻关注你状态是义务。”白简不疾不徐。
斯悦穿好裤子，将扣子扣好，顿顿，“大。”
“你之前腰围多少？”春夏衬衫很薄，又是白色，斯悦洗脸时滴水在衣服上，那块儿布料变得透明，刚好贴在锁骨上，他锁骨凸起来，形成两个深深凹陷阴影。
“忘。”斯悦掐把，“腹肌要没。”
瘦出来腹肌没有意义，那都是虚。
没裤子。
衬衫衣摆盖住应该盖住地方。
白简房间也没有斯悦可以穿衣服，他去看衣柜，打消从白简衣柜里找出自己能穿裤子，睡衣丑，运动裤丑，水儿西装裤看不出任何区别。
他就这样站在洗手间刷牙洗脸，慢腾腾挽起衣袖，弯腰接水洗脸时候，他才看见腿上浅青色——从膝盖内侧直往上，像是被什东西狠狠掐过样。
看会儿，斯悦放弃再深入地想，反正白简在月圆这两天做出什缺德事出来他都不会觉得意外，总不能是他自己抱着腿啃。
希望白简还有属于他本来理智。
半晌过去，在斯悦声比声重心跳声中，白简轻轻“嗯”声。
斯悦手缓缓地放在白简脸上，这是他第次在这种时候主动触碰白简，上次，上次不算，上次没有。
身边人鱼像是有被安抚到，不善气息逐渐收敛，它将柔弱人类揽入怀中，嗅嗅对方身上熟悉味道，亲亲人类耳廓。
它吻逐渐变得热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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