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进喉咙里发出咕咚咕咚
声音，鲜血不断从他脑后窟窿里涌出来，
他不是对自己儿子狂妄感到不可置信，而是看见
自己儿子脸上不应该出现那些玩意儿。
“你，你这是怎
回事？”江进压着声音，江识意迟迟不答，他急道，“你脸上这是什东西？”
江识意举起手，缓慢地放在脸上，顺着脸庞，手指摸到眼睛旁几片坚硬鱼鳞，他咧开嘴角，两侧臼齿变成长而尖利犬齿，微微朝内弯曲。
“父亲，这样不好吗？这样
能活得越久，等白简死，就能和阿悦在
起。”
“江识意！！！”江进好像不认识自己儿子，他又惊恐又担心，转身对着屋后喊，“来人来人，快来人，给把小少爷关起来，关起……”
当初你是怎和保证？”江进恨铁不成钢看着江识意，江识意表情冷漠，完全不为所动，就跟小时候拒绝交流时模样。
“你看这个月公司财务报表没有，流水比上个月少三分之！”
“和白氏合作是好不容易争取来，你最好给争点气，要是谈不拢，看怎收拾你！”
江识意嗤笑声，“白简？他也配？”
江进本来已经骂够，消气，听见江识意这话，顿时又火冒三丈起来，他转身巴掌甩在江识意脸上，江识意被打得偏过头去。
江进声音戛然而止，他眼睛慢慢瞪大，手掌放到脑后，摸到手黏腻温热液体。
“砰！”他倒在地上，满手鲜血地抓住茶几上昂贵垫布，台灯砸在他身上，灯泡沿着他手臂滚上地毯。
江识意缓慢地站起来，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江进，瞳孔是阴气沉沉灰色，还没长出来鱼鳞在他脸部皮下蠕动，将他俊秀脸撑挤得几欲变形。
“好饿……”江识意蹲下来，盯视江进半天，他才咽咽口水，“但是看在你是父亲份上，算，不吃你。”
江识意站起来，取玄关外套和车钥匙，跌跌撞撞地跑出去。
“他不配，你配什？你配和白简比？”江进叉着腰，简直是不知道该说什好，“是应该说你自负，还是说你初生牛犊，所有人都想着和白氏合作，你倒好，在这儿说不配？”
“江识意，知道你喜欢斯家那孩子，你对白简有恨，你不甘心，但他们已经结婚，你身为斯悦朋友，放宽心，继续做朋友不行？你难道还要去和白简作对？抢人？”
江识意慢慢转过头来，眸子里闪过抹异色，他眼角长出几片灰白色鱼鳞，像是从皮肤里拔地而起，突兀怪异。
“难道不行？”
江进往后退几步，满眼惊恐地瞪大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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